就算是墮落為暗裔,其中絕大部分也對他這種行為十分鄙視與憤怒,甚至一度試圖追殺這位大學士。
至于其中有幾分是因為只有內瑟斯保持著飛升之軀,或許連這些暗裔本人都未必清楚。
為何不去找阿茲爾,這個想法從未在納亞菲利腦海中出現過,自從成為暗裔開始,她心中恕瑞瑪的榮光便化作了無盡的仇恨。
連阿茲爾的爺爺對納亞菲利來說也只不過是一位小輩,更不用提阿茲爾本人。
帝國給‘飛升天神’的榮耀太過耀眼,對飛升者們來說,或許他們會尊重在他們飛升之時所在位的那幾任皇帝。
但在這之后,便只剩下了對那個位置的尊重,而非皇帝本身。
自身的傷勢以及虛空的污染侵蝕,讓他們無暇顧及皇帝的命令,必須想盡辦法維持自身的穩定。
并且隨著異化嚴重,飛升者們盡可能減少外出走動,導致一種類似‘聽調不聽宣’的情況出現.
這也是為何自從艾卡西亞之戰后,恕瑞瑪帝國會逐步走向衰弱的原因。
最終,失去了‘飛升武后瑟塔卡’的領導,再加上虛空的侵蝕不斷折磨、異化著他們的身軀與靈魂。
隨著阿茲爾的‘飛升儀式’失敗,皇位的威嚴在暗裔的眼中化為一片廢墟。
“汪汪~!”
獵犬們發出興奮的吼叫,上百份的、蘊含著一整個人份量的血肉與碎骨,盡數進了這些獵犬的腹中。
若不是那地磚上的暗色痕跡與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那么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個‘飛升血脈’呢?你確定了她的位置么?”
“當然,前段時間她一直在接引那些難民去到烏澤里斯,而這幾天則再沒有出現過。”
“所以,她在哪里?”
“恕瑞瑪都城。”
澤拉斯的聲音平靜而肯定,蘊藏著十足的信心。
“即使‘飛升血脈’自己沒要求,這個時刻,那位‘尊貴’的鷹之王,也絕對會將她請到都城!”
“呵!或許吧,按照約定,反正她身邊的那位守護者就交給我了!”
“當然,感謝您的幫助。”
“哼哼!行了,這些血肉已經足夠了,等大戰開始時再叫我吧!”
“好的,納亞菲利女士。”
脖子周圍猶如雄獅鬃毛一般的利刃轉動了一下,納亞菲利轉身走入漆黑的通道中。
明明吞噬了如此多血肉、腹部卻絲毫沒有鼓脹的獵犬們舔了舔嘴角,跟隨著納亞菲利遁入黑暗中。
納亞菲利沒有和澤拉斯過分強調兩者之間約定,反正這位‘巫靈之主’的本質她再清楚不過。
只要她確保將那位‘飛升血脈’拿到手中,那么對方就必須履行約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