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廟入口處的這坨咆哮著的活物著實讓她始料未及。她知道他受了傷,但不知道傷成這樣。他瘸著腿,由于肋骨骨折不敢站直。一只手臂只剩下殘缺的血肉,正徒勞地揮舞著。
他另一只手掄著一把手槍,瘋了似地想要逼退屋里的僧人和女祭司們,完全忘記了這群人幾個小時以前剛剛把他撈上岸的救命之恩。更令人無奈的是,他的手槍明顯沒有上膛,根本傷不了人。
“俄洛伊在哪?”他大聲吼道。
“我在這,普朗克,”她答道。“你看上去像一坨屎。”
話音未落,他已跪倒在地。
“是厄運小姐。一定是她。串通了那兩個婊子養的。他們搞沉了我的船。”
“我可不在乎你的船。”她說。
“你總是告訴我要繼續前行,回到海上。我需要一條船。”
“你只需要一支獨木舟就能出海。”
“這是老子的城!”他大叫起來。
普朗克身邊的僧人和女祭司被他突然的爆發驚了一下。他們驚的是普朗克居然如此愚蠢,這座神廟在他的城之前有過數千年的歷史,在這里撒野本身就夠不明智。然而作為一介俗人,居然對三度福佑的真者大喊大叫,而且就在她自己的神廟中?換成其他任何人,早就被砸碎膝蓋扔進海里了。
“這是老子的城!”他再次吼著說。憤怒的唾沫跟著噴了出來。
“那你想怎么樣?”俄洛伊說。
“我,我需要奧考和其他頭目挺我。他們聽你的……只要你開口。只要你開口,他們就會幫我。”他在她面前低下了頭。
“你想怎么樣?”俄洛伊提高了聲調,又問了一遍。
“我能怎么樣?”他絕望地說。“她搶了我的船,她殺了我的人,她崩了我的胳膊。我剩下的東西,都在來這的路上交待了。”
“退下。”俄洛伊一邊命令其他神職員,一邊走向正門。她低頭看著普朗克。上次見他還是十年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