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陳半限滿臉怒容,憤憤不平地說道:“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他一個初來乍到的縣令,竟然如此囂張跋扈,架子大得離譜,脾氣還那么暴躁!他到底有什么資本呢?難道他能與山上的勢力相抗衡不成?還是說他有能耐扛得住知府大人的壓力?哼,我看他明天肯定會老老實實地把我們放出去,到時候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他一個剛剛到任的小小縣令,有什么資格跟知府大人相提并論?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
捕快安行樂趕忙打斷他的話,焦急地說:“你快給我閉嘴吧!明天會是怎樣的結果,我們誰都無法預料,你可別這么盲目樂觀啊!不然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看看守在那里的那兩個護衛,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不是在這里大放厥詞!我可警告你,別把我也給牽連進去。咱們的人,還有你所依仗的山上勢力,為了我們兩個人,去和朝廷任命的官員翻臉,他們才沒那么傻呢!他們首先要考慮的是這樣做值不值得,然后才會去考慮敢不敢。畢竟,那可不是簡單地威脅一下縣令而已,那可是公然造反啊!”
商人陳半限一臉焦慮地說道:“那可如何是好啊?這可如何是好呢?這到底該怎么辦呢?這不是還有知府大人的嗎?那肯定比他官大呀。實在不行,我就這二三十萬兩銀子往出送。總之要把這條命保住呀。”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手,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捕快安行樂見狀,連忙安慰道:“陳兄,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這知府雖然比縣令的官大,也算是我們的直屬上級,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知府恐怕也未必有辦法啊。”因為人家完全可以不用給知府面子的呀。都已經做了朝廷的官員。是京城派過來的。怎么能沒有背景和關系呢?
陳半限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這是為何呢?”那這樣的話事情是不是不好辦了?
安行樂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因為知府他沒有權力直接將縣令停職,更不能輕易地將人家革職。他最多也就是給縣令穿穿小鞋,或者向朝廷彈劾一下。但這一來二去的,沒個幾個月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都很難說呢。所以啊,你可千萬不要太樂觀了。”
陳半限聽了,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喃喃自語道:“那照你這么說,現在最危險的反而不是那個縣令了?”
安行樂點點頭,鄭重地說:“沒錯,對我們來說,縣令其實并不是最危險的。真正有可能對我們下殺手的,說不定就是我們的那些盟友啊。”
陳半限驚愕地問:“這怎么可能呢?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安行樂苦笑著說:“如果他們實在救不了我們,為了避免自己受到牽連,很可能就會選擇殺人滅口啊。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