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山縣縣衙大堂里,三個人正站在那里。他們都身著官衣,其中有兩個人顯得焦灼不安,不停地來回踱步,仿佛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而另一個人則安靜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卻像開了花一樣高興。
教諭曾銘恩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兩位大人啊,這大清早的,你們在這大堂上走來走去,到底是要干什么呢?有什么事情你們就說出來嘛,或者直接派人去辦就好了呀。這樣一聲不吭的,晃得我腦袋都疼了。”能不能別再晃了?你們兩個。是早飯用多了嗎?這是做什么呀?
縣丞職博文聽到曾銘恩的話,停下了腳步。他的眼睛滴溜溜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然后說道:“曾大人說得對啊!按說現在也到了上值的時候了,可李大人怎么還沒過來呢?我手頭上還有好多公務等著和李大人請示商量呢,甚至還有些事情需要他來定奪。你當然不覺得著急啦,可這些都是蒼山縣的大事啊!要不這樣吧,有勞曾大人您跑一趟,前去請一下縣令大人過來,這樣我們也好一起商量政務。您看怎么樣?總這么干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要不辛苦一下曾大了。
教諭曾銘恩面帶難色地說道:“這我可真不敢啊!李大人可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我哪有那個膽量去自討沒趣呢?就憑他一句話,我就得被打入大牢,我可沒那么大的膽子去觸這個霉頭啊!你們難道都沒去探望一下安大人嗎?這樣似乎不太好吧。那牢頭不也是你們的人嘛,怎么能如此冷漠呢?安大人平日里那可是威風凜凜、作威作福的,在蒼山縣里那可是橫著走的主兒,誰還能不給他幾分薄面呢?我看啊,咱們還是去看看他吧,萬一他心情不好,一時想不開,那可如何是好呢?畢竟大家共事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嘛。”
典史梁賀遠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你個老曾頭!你都這把年紀了,還在這里陰陽怪氣地說些什么呢?你這是在惡心誰呢?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這兒說一大堆風涼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可別太得意忘形了!我勸你說話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別凈說些不知死活的話!”至于安大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誰知道你懷的是什么心思?以后說話注意點。別給自己找事。還真的以為是蒼山縣,誰一個人說了算。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真是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教諭曾銘恩怒發沖冠,瞪大雙眼,對著典史梁賀遠呵斥道:“梁大人,你如此言語,實在是太過放肆!你我同為朝廷命官,理應相互尊重,豈容你這般對我出言不遜!不僅如此,你竟然還敢對我進行威脅,這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他頓了頓,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前幾年本官之所以對你的無禮之舉不予計較,那是本官寬宏大量,不想與你一般見識。然而,你卻不知悔改,愈發狂妄自大,難道真以為本官是好欺負的不成?”
曾銘恩越說越氣,聲音也越發高亢:“你究竟把誰放在眼里了?難道你還妄想一手遮天不成?如今,你居然還敢來教訓我,真是豈有此理!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待會兒等李大人來了,咱們就當著他的面,好好理論一番。到時候,你可得給本官說清楚,你那五千畝田產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說到此處,曾銘恩冷笑一聲,“哼,你莫要以為本官真的老眼昏花了,看不穿你的那些把戲。這可是你先挑起事端,那本官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咱們就走著瞧,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后!”
典史梁賀遠也是毫不示弱,他滿臉怒容,惡狠狠地回擊道:“你這老家伙,簡直就是滿嘴噴糞!什么五千畝田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可別血口噴人,胡亂攀咬!”
梁賀遠的聲音震耳欲聾,似乎要將屋頂都掀翻,“你若是敢在李大人面前胡言亂語,信口雌黃,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話,免得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