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職博文一臉嚴肅地說道:“梁大人,您還不快快閉上您那張嘴!大家同朝為官,皆是同僚,您怎能如此口出狂言呢?還不趕緊向曾大人賠個不是!”大清早的,你是瘋了嗎?你的腦子呢?曾大人學識淵博,為官清正。是我等的楷模。我們要學習的地方還多。是非常值得我們尊敬的。你怎么能跟他如此說話?太過無理了。實在不應該。馬上道歉。我說的話你聽懂了沒有?你是腦子抽風了嗎?怎么一直不在線呀?是早上吃什么東西?吃壞腦子了。
他邊說邊拉了拉梁賀遠的衣袖,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您可別給自己找不痛快啊!如今這局勢,您難道看不出來嗎?若是真把老曾頭惹惱了,讓他在李大人面前說上幾句對我們不利的話,您覺得我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您再看看那安行樂,現在不還在大牢里蹲著嗎?難道您也想步他的后塵不成?”現在我沒有,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書信。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你還這種脾氣。能不能冷靜一下?本來還想讓他去,結果你這樣。讓我怎么說你的?我看你是真是瘋了。我本來還準備忽悠老曾頭幾句。讓他去探探李奮的口風。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是要錢還是要美女?還是要別的。那安行樂,我們真不管啦。肯定要想辦法把它救出來吧。萬一。搞不好把我們也供出來怎么辦?結果你還這樣自己往上送。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
典史梁賀遠頓時如醍醐灌頂,他慌忙低頭彎腰,滿臉諂媚地對曾大人說道:“曾大人,是下官我一時糊涂,沖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啊!下官我這都是些無心之言,絕對沒有絲毫惡意的。等改日,下官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向您當面謝罪。還請大人您高抬貴手,就原諒下官這一次吧!”感激不盡了。我知道錯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咱們都是同僚。縣衙里的好多公務還要互相商量著來。可不要因此拉遠了情分。
縣丞職博文連忙說道:“曾大人,您消消氣,千萬別動怒啊!咱們相識多年,彼此之間都非常了解,誰的脾氣秉性大家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梁大人他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絕對沒有絲毫惡意針對您的意思。我剛才已經苦口婆心地勸說過他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這不,咱們的縣令大人發話了,蒼山縣的教育經費實在是緊張得很吶,學子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穿不上,生活過得那叫一個艱難啊!所以呢,等會兒咱們就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能給蒼山縣學子撥多少銀兩過去。我和梁大人也都商量好了,每人再額外捐出五百兩銀子,略盡綿薄之力,也算是表達一下我們的心意嘛。曾大人您這幾年也著實不容易,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只要是大人您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肯定會全力以赴、在所不辭的!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吧,權當它沒有發生過,您看這樣行不行呢?曾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吧。”
教諭曾銘恩聽了職博文的這番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而且還答應撥款,那我這次就暫且不跟他計較了。不過,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絕對不能有下一次!我這把年紀了,脾氣可沒那么好,可不是那種任人隨意拿捏的人!誰還沒點脾氣呢?”希望下不為例。可不要再惹我了。
隨后秦思思高聲說道:“李大人到!”
話音未落,只見李奮大步流星地徑直走進縣衙大堂,他步履穩健,氣宇軒昂,一落座便如泰山般穩穩地坐在了首位之上。
堂下的教諭曾銘恩見狀,趕忙起身,一旁的典史梁賀遠和縣丞職博文也不敢怠慢,緊跟著一起跪下,齊聲說道:“下官見過縣令大人,給縣令大人請安!”
李奮見狀,連忙抬手說道:“都起來說話吧,不必跪著了。”待三人起身站定后,他接著問道:“你們今日怎么過來得如此之早啊?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教諭曾銘恩、典史梁賀遠以及縣丞職博文三人對視一眼,然后由曾銘恩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李大人,昨日在您的提議下,下官已經收到捐款共計四萬六千兩銀子。相關賬冊下官也已準備妥當,還請大人過目。此外,尚有兩筆賬目尚未入款,也未曾入賬。其中梁大人和職大人各捐五百兩銀子。此次若非李大人高瞻遠矚,提出此等善舉,恐怕這問題還難以解決呢。只是如今這四萬六千兩銀子該如何安置,下官特來請示李大人,還望大人示下。”
李奮掃視了一眼堂下的三個人,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么,就有請梁大人和職大人盡快將那五百兩銀子入賬,并轉交給曾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