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幾位長老跟著家主起身拱手,態度很是堅決。
這一下子,把時正澤直接整懵了,他滯愣幾息,完全沒有料想到他們會這樣直接拒絕。
反應過來后,勃然大怒,“好一個白家!”
這邊剛怒吼了一句,在一旁看戲的時正安和時宛遇就起身回禮,這戲今天已經看得足夠了。
時正安小聲跟自家兒子嘀咕:“今天這戲好看,白家挺正的。”
時宛遇悄悄摸摸翹起了嘴角,“爹,你說的對,咱們這趟可算是來著了。”
兩個人看似在背刺,實際上,在修士看來就是光明正大的嘲諷,畢竟他們甚至都沒有傳音,而是掩耳盜鈴地放低音量而已。
這就跟舞到人家面前一樣。
時宛然頓時破防了,脾氣再也壓不住了,當即怒罵到:“你們兩個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嘲笑我和爹爹!兩個廢物,難怪老祖看不上你們!”
時宛遇睨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就連時正安都嘴角上揚,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而目睹一切,并未制止的時正澤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大變,陰沉地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猛地站起狠狠抽了時宛然一個大嘴巴,力道非常重,足以看出他是有多憤怒。
時宛然的臉火辣辣地疼,半點臉迅速腫成饅頭,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臉,顫顫巍巍地抬頭,“爹……爹?”
聲音帶著哽咽,由于半點臉被扯動,瞬間齜牙咧嘴。
豆大的淚珠不斷從眼眶墜落,劃過臉頰,留下淚痕。
而最疼她的爹爹正一臉冰冷地看著,眼神冷漠,她突然覺得不認識了,渾身開始顫抖。
“這些話別再讓我聽到第二遍,否則,我會讓你永遠說不出來話!”時正澤陰狠警告道。
見時宛然點頭后,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時家,他當即緩了緩神色。
可白家人已經將他一舉一動看清,他們對時家這位使者真的沒什么好感,易燥易怒,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下得去手,并且他的女兒也很讓人厭煩。
整體來說,他這個人不行。
秦朝朝在外目睹了一切,甚至白家家主知道她在外面,還特意傳音讓她放心。
她笑了笑,俏皮回到:“沒事,早就預料到您看不上他了。他那個人自以為是,孩子不教,長歪了丟人了,才嫌棄。不是什么好人。”
白家家主:“你認識他?”
秦朝朝:“對,時家和封家一樣。”
這個“一樣”就已經傳達了很多信息,白家家主頓時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絕對不能和時家扯上關系。
畢竟,她都說了兩家一樣,除了有家破人亡一樣的結局,還能有什么一樣呢?
他們白家兢兢業業,謹小慎微,好不容易出人頭地,發展壯大,他不想自掘墳墓。
而且他有猜測,這兩個人可能就是將封家老祖解決的人,畢竟他們匆匆而歸,封家老祖遲遲沒有現身。
也是基于這一點,他從未看輕秦朝朝和陸寒歸,更是尊重有加,貴賓待遇。
白家的態度再次讓時正澤氣悶不已,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這樣的閉門羹了,即使小時候作為私生子存在,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
可是,現在不過是一個中等家族,竟然就敢不給他面子,他當即就想動粗。
隱于天空中的秦朝朝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時正澤,前仰后合,“你看那個蠢貨,他也不看看不過區區煉虛修為,白家家主雖然才化神,但長老們可都是實打實的煉虛以上。
就這,他還想擺譜,動手教訓他們。
真是蠢到家了!”
透過這笑聲,陸寒歸能感受到淡淡的恨意,不單單是幸災樂禍,沒心沒肺地嘲笑了。
“你……他們對伯父伯母做了壞事?”抿唇片刻,他還是問了出來。
秦朝朝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算是吧。”
“要我……”
“不用。他們我想親自收拾。”
沉默片刻,陸寒歸才又問,“什么時候動手?”
怕她誤會,又補充道:“我不動手,只是幫你看門,或者當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