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冷靜,讓黑衣老嫗覺得有些不對,她臉上的悲傷沒有絲毫收斂,看著秦朝朝又多了幾分懷念和憐惜。
秦朝朝被她看得頭皮發麻,直接躲避到陸寒歸后面,就伸個腦袋出來嚷嚷,“那啥,咱倆也不熟,有事就直說,感情牌咱們是打不上的。”
黑衣老嫗一窒,神色有些無奈,就像看誰家叛逆的孩子一樣。
“你該叫我一聲外祖母的,雖然我們從未見過。”她和藹地笑著,身上突然多了幾分慈祥。
但在秦朝朝眼里,卻像表面慈祥的老巫婆,但既然有人想充長輩,她眼睛一轉立刻來了主意。
不僅大大方方從陸寒歸身后出來了,還面帶微笑躬身行禮,輕柔說道:“見過外祖母。”
說完,便兩手一伸,“改口費,外祖母。”
黑衣老嫗頓時被她這一頓操作弄得呆愣住了,隨后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連連稱贊,“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之后便取出一個儲物袋放在她手心,秦朝朝樂呵呵的收下了。
瞥了一眼站的筆直的陸寒歸,秦朝朝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陸寒歸秒懂,淺笑著躬身行禮,“孫婿見過外祖母,請外祖母安。”
黑衣老嫗樂呵呵地應下,同樣給了一個儲物袋。
薅了一把羊毛,秦朝朝又問:“外祖母,你找我啥事啊?”
黑衣老嫗嘆了一口氣道:“族中傳承自你母親失蹤后就斷絕了,所以——”
“停。”
秦朝朝立刻打斷她的話,她已經聽明白了,但是這事兒她不能干,“外祖母我不是天滿木靈根啊,這傳承我是沒有。”
老嫗一愣,眉頭緊鎖,喃喃道:“不可能啊……新的圣女已經誕生……怎么可能不是……”
秦朝朝立刻舉起三根手指保證,“我真的不是天滿木靈根,我是雙靈根。”
“可,我無法感知你的靈根和修為。”老嫗嚴肅道。
“嗯,確實不可以,但是我可以給你靈根化形一下。”
語畢,她一手幻化出火龍,一手幻化出一棵小苗,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老嫗不信。
沉默半晌,老嫗慎重地問道:“你愿不愿和我回族地?”
秦朝朝搖了搖頭,“外祖母,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既然我不是圣女,您老人家還是趕緊和族人聯系一下,趕緊找一下圣女的下落吧。
她現在的處境應該很危險,我就不用您操心了,您瞧我還有老祖保護呢。”
老嫗還想勸說,但秦朝朝依舊是笑瞇瞇的,聽著語氣是親昵,但眼神極為清明,這種疏離感恰到好處,不顯虛假。
畢竟,演戲這件事,她是手拿把掐,精準拿捏。
陸寒歸知道秦朝朝根本不信突然冒出來的外祖母,于是也加入勸說,“外祖母,我們確實是有要事要辦,實在不行,您留個玉簡或者傳音符,等我們辦完事再跟您聯系?”
老嫗直接問:“你們是什么事?外祖母可以幫你。”
白喜老祖和紫云老祖對視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拱拱手,“您放心,我們會幫忙的。要事暫時不能告知,還望見諒。”
紫云老祖也緊隨其后,“這孩子,有我們照看著,必不會讓她有事。”
所有人都在勸說,老嫗也不能強行帶走她,于是只好點頭,將一塊通訊玉簡交給她,叮囑道:“外祖母在大陸地等你。”
秦朝朝乖巧收下,“知道了,外祖母,您就放心吧。”
等到老嫗將要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孩子還沒有說過她叫什么。
她無奈一笑,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這孩子,還沒告訴外祖母,你叫什么吶。”
秦朝朝一拍腦袋,嬌憨一笑,懊惱道:“怪我,怪我,竟然忘了這么大的事。外祖母,我叫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