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君?”老嫗疑惑,“你娘親嫁給時家人了?那怎么會被時家抽了金符?“
秦朝朝搖搖頭,“外祖母,我也不知道啊。爹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那時我還記不清事呢。”
老嫗心疼地看了她幾眼,“記著你外祖母叫銀露,若是將來遇到族人,也不至于起了沖突,不知道家門。”
“知道了,孫兒謹記。”秦朝朝認真應道,但心里一直在想:銀露花生牛奶……
隨后,老嫗又從手上褪下一個鐲子,交給她,“防身用。”
秦朝朝歡喜手下,然后親自送老嫗至小院門口,目送其離開。
她剛走,白喜老祖立刻布下禁制,秦朝朝沒了之前的輕松,反而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幾人坐下,陸寒歸給她倒了一杯茶,秦朝朝這才緩過神來。
看著幾人擔憂的神色,她勾起一抹苦笑,“老祖,她恐怕有問題啊。”
白喜老祖摸摸胡子,不緊不慢地安慰道:“別擔心,等時家這邊事一結束,咱們就回宗門。她若是想做點什么,宗門也不是吃素的。”
紫云老祖也附和道:“就是,宗門這群老家伙護得住你。”
秦朝朝笑了,她當然知道。慶元宗是她的家,家里的人很好很暖,無論是師父還是師兄以及老祖,都會護著她。
“老祖,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她笑容淡了三分,“那個老嫗不是我的親人,我和她無法血脈引動。恐怕,她體內的血脈是搶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這么慘了。”
“天靈族宗內有記載,基本情況確實如她所說一致,但唯一不同的是天靈族入世的時間。萬年前,天靈族確實有一批年幼的孩子到達大陸地,那時這些孩子都是分散的。
至于他們的族地,雖然沒有明確記載,但大約知道是在一方單獨的靈境之中。”
白喜老祖緩緩道來,看向她時也是頗有感慨,“沒想到,咱們宗門的后輩竟然也有一位天靈族人。”
秦朝朝苦笑,“我也沒想到,身世這么狗血,我還以為我就是個簡簡單單的孤兒呢。”
“還好,也沒有多復雜。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老一輩的恩怨罷了,不用擔心,我會陪你的。”陸寒歸溫柔地說道。
說起來,他也是有點老一輩恩怨在身上的人,畢竟是亡國皇子。
“行吧。先不糾結她了,左右她現在拿我沒辦法,警惕一些就行。“秦朝朝放寬心,繼續探討下一件事,“時家是有內應了吧,怎么樣,有什么計劃老祖?”
紫云老祖捋捋胡子,滿含笑意,“可不是,咱們這次可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時家雖然在真巖島勢力強大,但樹敵可是沒少樹。這次多虧了他們,我們才能乘著時家空虛,肆無忌憚地掃蕩時家族地。”
“可有什么大收獲?”
“有。恐怕,還跟你有關。”
秦朝朝有些疑惑,“跟我有關?”
紫云老祖點點頭,然后取出了一個琉璃盒子,盒子中央放置著一節蔥綠的光柱,看上去柔和又瑩潤。
秦朝朝突然感到心中酸澀,眼淚自然而然地就流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感到詫異。
她不解地喃喃道:“怎么會這樣……這是?”
陸寒歸立刻取出干凈的手帕替她擦拭眼淚,但不知如何安慰她,
白喜老祖嘆息道:“起先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剛剛那老嫗解釋過后,我們就明白了。孩子,這個物歸原主,你節哀。”
秦朝朝搖搖頭,梨花帶雨地笑了起來,“沒事,總歸是找到仇人了,也是很好的事了。”
接過琉璃盒,解除禁制,秦朝朝輕柔地將那截光柱捧了起來,光柱親昵地蹭了蹭,隨后猛地沒入丹田。
內視靈根,凈化樹包裹住它,然后慢慢牽引直至兩方融合。
融合完成地剎那,秦朝朝身上突然泛起金光,整個人迅速入定。
金光很刺眼,甚至霸道地將三人灼傷,他們迅速遠離,然后鎮守至院內三個不同方向,靜待一切結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