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而輕柔的靈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帶著濃郁的靈氣,滋養著身體上的傷痕和體內被損傷的經脈。
秦朝朝本身就受傷并不嚴重,自身的自愈能力更是極強,再經過這一番洗禮之后,體魄更加強健,雖然達不到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地步,但一般的法器根本傷不了她分毫。
然而,與猜測的情況不同,藏匿于黑暗之中的敵人,并未如預期那般迅速出手。這讓秦朝朝心生疑惑,不禁暗自揣測起來。她深知,僅靠那幾道天雷絕不可能輕易奪走這些人的性命。
就在此時,白澤率先趕了過來。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衫,衣袂隨走路動作搖擺,顯得飄逸出塵、猶如仙人下凡。
再見其面容俊美絕倫,五官及臉部線條皆無可挑剔。面色如玉,鼻梁挺翹,堪稱完美。最令人過目難忘是那雙淡金色的眼眸,清亮無雙,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淡漠之感,蘊含著幾分神性光輝。
僅僅只是這雙眼睛,便足以蠱惑世人之心,使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所以,每一次面對白澤時,秦朝朝都會有意避開他的目光。
盡管在與人交談時,直視對方的雙眼乃是基本的禮儀規范,但每當她與白澤對視時,總會有一種自己仿佛被看透了所有的窘迫感涌上心頭。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強烈,以至于即便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秦朝朝,也難以接受。
秦朝朝眨了眨眼睛,歪頭調侃道:“白澤,你這人形太具有欺騙性了。但是,你一張口就能破壞所有形象。”
白澤屈指在她額間輕彈一下,滿目含笑:“你不說話也挺能唬人的。再說了我是神獸,要什么形象,再者,我做人的時候沒形象關我獸形什么事。所以就不勞你費心了。”
“哦對了,那些人竟然沒有趁人之危,倒是讓人出乎意料了。”秦朝朝狀似不經意間掃過那些人藏身的方向,又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我不夠慘?”
“嗯……”白澤思考了一下,覺得不無道理。于是他立刻有了主意,還沒等他說出來,面前的秦朝朝已經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癱倒在地。
白澤足足怔愣了三秒鐘之久,大腦宕機十分懵逼。然而當暗處的人突然出手發動攻擊時,他也反應了過來,唇齒間嘀咕道:“原來如此。”
他低垂眸子看向奄奄一息的秦朝朝,淡漠的金瞳漾出一絲情緒,似寵溺也似笑意。“引蛇出洞”與“請君入甕”這兩招果然是讓她玩明白了。
眼看著那些人形成一個緊密的包圍圈向自己這邊包抄而來,秦朝朝眼中的興致愈發濃烈起來。
要知道,這個神奇的陣法早已傳遍了三界,可以說各方勢力無一人不知。但眼前這群家伙表現得卻像是對這陣法一無所知一般,難道不令人好奇嗎?
這些人一看就是職業殺手或者某方勢力培養的死士,若無意外應當會對修真界了解詳細,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正常,這就說明了這些勢力很有可能是徹底隱藏的勢力,又或者是外部入侵的勢力。
這兩種情況,秦朝朝現在尚且不能判斷到底是哪一種。但總得來說,是他們大意了,自己也算是穩操勝券了。
果不其然,當這些人莽撞地踏入她精心布置的凈化陣時,陣法瞬間被激活,強大的力量驟然爆發開來。
剎那間,原本氣勢洶洶的十余個人臉色劇變,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著,而他們原本凌厲的攻擊手段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整個場面變得混亂不堪,而秦朝朝和白澤并未出手,僅僅只是站在一旁進行旁觀。
當看見頂著楚漫漫的臉的那個領隊拿出傳送玉簡時,秦朝朝終于出手了。她閃身而上,瞬移到了那人的面前,一個手刀干脆利落地打在她的手腕處,那人掌心的玉簡便掉落出來。
秦朝朝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下一秒,玉簡就進了儲物鐲內,徹底斷絕了那人搶奪的可能。她死死捏住她的手腕,不斷用力,那人的臉扭曲的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