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朝眼珠子轉了轉,這演戲可不好演,畢竟現在自己和白澤戰斗力如此之強,那群人還敢明目張膽地搶人嗎?而且搶人有風險,他們打不過的話,魚餌就放不出去。他們打得過,遭殃受罪的就是她和白澤了。
按照自己的想法,最好能尋求一個機會放楚漫離開,但故意放水又太容易露餡了,這事兒很難做到沒有破綻。萬一被他們看穿,這計劃就會功虧一簣了。
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周全,方能萬無一失。苦思冥想了片刻,秦朝朝終于有了決斷,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弄點真的苦肉計,這魚餌和線還真放不出去。
悄悄傳音將計劃告知白澤,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見他微微點了點頭,秦朝朝立刻按計劃進行。先是強行逆轉靈力,使得經脈內的靈力紊亂,讓經脈被暴動的靈力沖撞出裂痕。
而后,她逼出部分精血,為了讓楚漫看得一清二楚,她調整好角度猛地吐出來。為了顯得更逼真,她的身子搖搖晃晃無法站穩,直至跌坐在地上,虛弱無比。
她通身的氣息雜亂無章,像極了強行使用靈力造成的后果,即使這偽裝不夠完美,但根據楚漫的心理狀態來看,足以騙過她了。
畢竟,楚漫恨不得她死,情緒太過強烈就會喪失理智的,有些細節自然會被忽略。
果不其然,當楚漫看到她的慘狀,頓時就癲狂地笑了出來:“哈哈哈哈——秦朝朝,你也有今天!我就說你剛剛進階,即便是有靈雨在也不可能這么快恢復,果然是裝的。現在的你還不是重傷垂危,你的死期就快要到了!哈哈哈……”
一旁的白澤神色著急又擔憂,手忙腳亂地取出療傷丹藥,將秦朝朝半攬在懷中,一手拿著丹藥給她喂下丹藥。見她擠眉弄眼后,才硬著頭皮接著往下演。
“你閉嘴!”白澤怒斥道,滿含恨意地掐住楚漫的脖子,陰狠地威脅道:“你在詛咒她,我就擰斷你的脖子,讓你立刻去死!”
收緊的手壓迫住喉管,空氣越發的稀少,楚漫覺得呼吸困難,意識都有些恍惚了。但她升騰出極度的不甘心,她不想死,于是她想要掙扎,卻發現被綁的根本伸不出手。
就在這時,秦朝朝發出劇烈的咳嗽聲,隨后又虛弱地制止道:“阿澤,不要……我們得把她帶回宗門去,否則幕后之人我們就……咳咳咳——我們就找不到了。”話音落,又是一大口血噴出。
白澤神情掙扎,手下地力道先是狠狠加重,最后閉目再睜眼時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
看到眼前行為失控又通身殺氣的男人,楚漫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后言語譏諷:“你不知道吧,秦朝朝早就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她隨時可以利用的狗,偏生你還這樣死心塌地,真是可悲!”
秦朝朝在白澤懷里眨眨眼睛,小幅度拽了拽他的衣袖,虛弱地解釋道:“阿澤,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你不要信。你是我最信任的存在啊!”她的語氣誠懇又哀切,一雙眸子水潤又清澈無辜。
白澤將她扶起來,柔聲道:“承韻,我信你。我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她都是在挑撥離間!”
隨后又心疼地幫她理了理鬢角的頭發,道:“你傷的太重,我得帶你回宗治療,你切莫多想。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見不得二人這樣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楚漫幸災樂禍地嘲諷道:“你不是丹修嗎?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完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修仙了!這就是你的報應!”
聞言,秦朝朝驀地怔愣一瞬,雙眼瞬間涌出淚花,哀切地說道:“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的……嗚嗚……”
“我說了,你閉嘴!”白澤憤恨地瞪了一眼楚漫,隨后將秦朝朝攬入懷中輕拍后背安撫道:“沒事的,承韻,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別怕!”
楚漫不屑地看著相擁的二人,想到那個曾經嫌棄自己的男人,她不禁嗤笑自嘲道:“陸寒歸啊,陸寒歸,你還真是眼瞎啊。但我曾經也眼瞎啊……”
雖然她聲音很小,但秦朝朝耳朵夠尖所以聽得一清二楚,她撇嘴傳音給白澤:“她是不是腦補了什么不正常的東西?我感覺她好像認為你是我的姘頭啊。還有,說我眼瞎我可不認。”
“……你這話說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撒手,讓你直接躺地上。”白澤咬牙切齒地說道,神情帶著一絲無奈,甚至想翻白眼。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絕對要好好給她上上思想教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