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話鋒一轉,“但是也不至于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吧,這事一看就很蹊蹺。”不自覺地咬唇思考,眼珠子轉了幾個來回,她大概能捋出一點點苗頭。
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魔族和叛徒搞的鬼,他們將一切痕跡都抹除了。讓那些叛徒得以保存身份,自由肆意地活著,然后蟄伏待機暗中圖謀不軌。
想到這,秦朝朝突然感覺三界是危機四伏啊,除了明面上的魔族,還有潛伏的叛徒,這就算是諜戰的巔峰了,真相當刺激啊。
大浪方能淘沙,但修真界現在動蕩飄搖,稍不注意就將容易引發暴亂,該如何將這些叛徒和間諜篩查出來呢?不找出來的話,他們就無任何秘密可言,也不可能團結一心共同抵御外敵魔族。
難搞哦,煩死了,哼!
白澤盯著秦朝朝看了許久了,見她神色木訥,面無表情,但偏偏自己能通過契約感受到她情緒的跌宕起伏,根本淡定不了一點,也就是表面上的情緒不露分毫罷了。
他們兩個可是契約關系,自己還是輔佐秦朝朝的百科全書,白澤自認有責任和義務為她排憂解難,于是他碰了碰她,問道:“有想法別憋著啊,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恰在此時,幽冥鯉也清醒了過來,立刻附和道:“是的哇,主人。鯉兒自當為你分憂。”
“好的呀。那我們就集思廣益,尋找辦法吧。”秦朝朝心里一暖,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我糾結的點在于,現在知道了有叛徒的存在,但他們的身份卻不確定,這樣的話,修真界的危機可能比之前預想的更加嚴重。
你們想啊,除了魔氣魔魂侵占的人以外,還有叛徒,這兩種身份都不好確定。敵在暗,我在明,上下還不一條心,這修真界又動蕩不穩定,人心惶惶怎能分清?”
這段話一出,白澤的關注點首先不是問題本身,而是——
“承韻,你是準備去說相聲嗎?讓我算算,是四押啊,嘴皮子還挺六的啊。”
“歐呦,白澤你這是沒少跟我記憶里學啊,這么新潮的詞你都會了。”秦朝朝一臉稀奇的模樣,樂呵呵地稱贊,順道還豎起了大拇指。
幽冥鯉云里霧里、不解其意,迷迷糊糊地問道:“所以,你們在說什么啊?”
“嗯,沒什么,這個事你還小不懂就不懂了。”秦朝朝搖搖頭,不打算教壞小孩子,隨即將話題扯到正軌上:“你們覺得如何能將叛徒引出來一網打盡呢?”
“為什么一定要我們想呢?別人想不行嗎?我想不出來。”幽冥鯉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撅著嘴一臉惆悵,看上去蠢萌蠢萌的。
但也就是這樣率直的一句話就讓秦朝朝茅塞頓開,“對啊,我怎么鉆牛角尖了呢。這問題已經找出來了,解決辦法可以讓別人想啊。”
說完,她就拿出了玉簡聯系趙文也,這種事情交給他很合適。相信趙文也一定能想出好的對策,修真界要大清洗和換血了。
這一次,是真正的要動真格了。
消息傳出后,秦朝朝便決定不回宗門了:“改道,咱們去找陸寒歸。既然他們想抓我們兩個,那我們就是魚餌,得遛一遛他們吶。”
白澤問道:“你不怕打草驚蛇?”
秦朝朝回道:“現在蛇都沒有點蹤跡,不打草驚蛇可能連蛇影都看不見。”
幽冥鯉點頭應和:“主人說得對。”
……
經過三個月的時間,秦朝朝并沒有找到陸寒歸,同心佩的指引越發微弱。她掐算空間節點,卻發現這里的空間雜亂無章,節點眾多,根本不能確定方向。
就在這短短三個月內,三界的天終于是變了,大肆的清剿行動徹底讓那些叛徒坐不住了,秦朝朝一步步解開記憶封印,將那些叛徒的家族逐步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