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澤的解釋,秦朝朝疑惑道:“那對于我的限制在哪呢?”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只限制一方呢?這樣就對神獸來說極為不公平了,盡管白澤算不得受天道所喜。
白澤微微勾了勾唇角,高深莫測地回答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秦朝朝拳頭怒了,跟誰在這裝大尾巴狼呢!他們修道之人都是道教的,跟我佛八竿子打不著,都不是一個系統內的!
這一天天的,凡人的感覺又來了,想刀他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
她有些迷惑不解,又有點不甘心道:“我和你簽訂契約本就是沖著你知曉萬物的本領來的,但這么一來,你這神通就不能用了,那我豈不是虧了?”
聽到這功利的話,白澤半個字都不信,畢竟當時他們簽訂契約的契機,純屬秦朝朝善心大發不想讓他殘魂消散而已。
至于這知曉萬物的神通,也是后續他自愿的。
不過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這句話倒是不假。于是他慢慢悠悠地提醒:“你該知道的,還是能知道的。再加上,渡劫之后,你應該也收獲了什么吧?我想那個東西應該會更為有用。”
白澤沒有很直白地說出,但秦朝朝已經明白了。
她不禁想起識海中多出的東西,白澤已經隱晦地告知了她用途,她腦海中劃過四個字——天幕天示。一切皆明朗了起來。
于是,她眼中多了幾分從容淡定,蹙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淡聲應道:“行叭。”
陸寒歸和丹心聽得算是有七八分明白,但也剩下不明白的也沒問,畢竟他們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用,何必再讓秦朝朝費力解釋一番了。
飛梭接近長遠城的時候,秦朝朝坐在邊上俯瞰大地,不禁感慨萬千:“想當年,我就是在這長遠城里白手起家的,在這里賺了一桶又一桶靈石,現在回想起來恍如隔日。”
陸寒歸也走到她身旁,也感慨道:“當年就在長遠城的集市上,我們第一次相遇。也是那時,你買了我攤上的一把草,還說了一番話,讓我處于瓶頸的心境豁然開朗,那是我們緣分的開始。”
他這么一提,秦朝朝倒是想起來了,當時圍繞著長遠城周邊都是她生意范圍。那時她還在傻傻忌憚小說影響呢!
丹心卻對秦朝朝說的這些一無所知,他不禁蹙眉問道:“為何是在長遠城白手起家呢?”
秦朝朝嘆口氣,“這事就說來話長了,總之那時候我是挺缺靈石的,要不是啥都會點,估計早就餓肚子了。”
一聽她過往這么悲慘,丹心心里就酸澀愧疚了起來,怪他當年收徒卻未收心,沒有好好教導保護她。才讓她小小年紀就為生計發愁。
他聲音澀然:“那是是為師不好,以為將你托付給姚無顏便也不會過得太差,是我的錯。”
對于往事秦朝朝早就釋懷了,小的時候確實覺得師父是個甩手掌柜,所以那時她就說他的便宜師父不靠譜。
但后面發生的一切,足夠彌補之前的缺失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所以心態早就調整好了。
“師父別自責了,那時你也是第一次當師父,沒有經驗嘛,我懂。”秦朝朝淺淺的笑著,語氣沒有絲毫怨懟,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看到她如今亭亭玉立、修為大成,丹心也將心底的那份歉疚釋懷了,往事不可追,著手于當下。
不過釋懷歸釋懷,丹心一想到姚無顏那個臭小子敢這么疏忽,神色又沉了下來,氣呼呼地說道:“姚無顏也是個沒用的東西,竟然還敢放縱他徒弟不分尊卑地欺辱你,真是欠收拾。
不行,回去我跟師兄再說道說道,他徒弟缺乏教育,徒孫也缺乏,讓她嚴加管教。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但是教育不分早晚。”
秦朝朝見丹心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當即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師父還真是君子記仇早晚報仇啊!
她只能在心里給姚無顏點根蠟,希望人沒事。
陸寒歸見她笑靨如花,眉眼彎彎,面上帶著幸災樂禍和忍俊不禁地笑容,一雙靈動的眸子里滿是狡黠,亮晶晶的格外勾人,心里升騰起一股滿足幸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