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雖然只是氣息,但卻能醒魂,安神,讓人中毒,讓人瘋狂等等。若是這些氣息無限聚集,聚集進而有了靈性,有了生命,會怎樣?
老板覺得自己又要開始新的旅程。而這得益于那個奇女子夕月。盡管她也聽到有人傳說夕月其實就是無面。但她不信。香是種純粹的東西,定香人更是純粹的人。她不信無面那種陰暗歹毒的人能散發出香氣。
“云公子,應該不是為了尋香而來。不知我可以幫到你什么?”
云重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眼前的人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他不愿意告訴她自己來干什么。“沒什么事,想到山里走一趟。”
老板道:“我正好也要去山中尋找香料,你扮作我的工人,進去容易一些。”
云重紅著臉說道:“我不是什么善人,恐怕會給你帶來麻煩。感謝姑娘美意,恕我冒昧請問貴姓。”
老板道:“這里的人都管我叫香姨,你覺得可以的話,不妨也這么叫。”
云重犯難,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雖然他知道她真是年齡肯定大的驚人,可自己畢竟已經身為人父,稱呼一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的人叫姨,不大合適。
香姨看出云重不愿意,于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香飴,甘之如飴的飴。”
云重的臉紅到耳根,聽錯名字,丟人了。都四十歲了,還臉紅,更是丟人。
香飴莞爾一笑,“云公子倒很有趣,估計沒人想到,你會有臉紅的時候。”
云重捂臉道:“見笑,見笑。”
都說你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能人,就算做不到老成持重,最起碼應該喜怒不行于色啊。不過她倒是很喜歡云重的性格,刻意掩飾自己心情的人,不足為伍。就沖他一剎那的臉紅,香飴便打算交他這么一個朋友。
云重拘束不堪,他一時間忘了該怎么和香飴相處。像一個犯錯的孩子,香飴說什么他都只是點頭。
香飴摸不著頭腦,用不著這么夸張吧,進門時還那么自信,現在怎么像個傻孩子?自己問他進去做什么他都點頭。這不是假裝,就是心智出了問題。越是天才,心智越容易出問題。她取出一種安魂醒志的香,輕輕扇動,讓香氣進入云重身體。
過了幾分鐘云重才從恍惚中走出來。他直拍腦門自問自己怎么了。前幾天在睡熟中的商彩面前喝酒,商彩不是外人個人家畢竟是姑娘。自己怎么就坐得下去?
剛才又丟了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要說變故,最近就拉了一次由基弓,吸納了一點戰神星辰碎片的光芒。難道說那星辰之光影響到自己的神智?就算影響,那也該向冷酷,殘忍,嗜殺方面影響才對。自己怎么變得像個白癡?
“你的問題很嚴重,我用了十倍于常人的醒神香才穩住你的心神。修煉出了問題嗎?”香飴伸手將那那瓶醒神香遞給云重。
很嚴重?這只是第二次發作而已。這節骨眼上,自己的心智可不能亂啊。莫不是昔年的瘋病又要犯了?
真有可能,上次失態時想起婉君,這次失態因為提到了夕月。自封的十三道郁結都解開啦。而且這些年從未有復發的跡象。“你,你覺得我哪里出了問題?”
“剛才你的氣息并沒有亂,行為也還算得體,但像個孩子。”香飴沒把話說的那么直接,但云重聽得明白。
事出必有因,這個因在哪里?云重釋放出火焰,同時凝神查看自己的身體。氣血通暢,神智清醒。單單火焰氣息并不能誘發自己神智不清的,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自己心思所致,麻煩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樣的事都要心平氣和,否則就會犯傻。
心平氣和,談何容易。他最易激動。
香飴將手中的醒神香遞給云重,“氣郁血脈,痰蒙心竅,是為癡。但即便癡傻,三魂七魄亦守之如一。而你的卻漸漸離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