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裴昌海憤怒的喊道。
片刻過后,幾十名武者紛紛沖向了徐東。
作為裴家培養多年的死士,這幫人一旦進入狀態,就猶如一群瘋狗。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徐東竟然比他們更為瘋狂!
當白玉流星劍握于手中的剎那,天地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血色。
人多又如何?
照樣一劍滅之!
血霧卷塵埃。
徐東猶如殺神附體,毫無保留的劍氣肆意激蕩,凡是試圖靠近他的人,頃刻間就被劍氣絞成了一灘灘血水。
五分鐘時間沒到,幾十名武者就已經潰不成軍。
手起刀落,殺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很快,徐東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屋內的裴昌海身上。
跟這群武者比起來,這個垃圾,才是他要找的人!
一步,兩步!
徐東踩著血水,很快就來到了裴昌海的面前。
“哪來的狂徒,你信不信我...”
唰——!
劍氣劍落,企圖攔住徐東的一名老者,當場就被劈成了兩半!
腥熱的血液噴灑一地,嚇得裴昌海等人,連早飯都吐了出來。
這踏馬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怪物?
堂堂裴家二爺,竟然被人當瓜劈,這事傳出去怕是沒人會相信。
“回答我的問題,裴抗北在哪,我師傅的肩胛骨又在哪?”徐東厲聲道。
“敢問您...您師傅是哪位啊?”裴昌海哆嗦道。
徐東道:“關東老鬼!”
四個字一出口,裴昌海猛地吸了口涼氣。
二十年前的往事,也隨即浮現在了眼前。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時隔這么久,明宗的余孽非但沒有掃清,竟然還殺到了他們裴家!?
這簡直就是離譜!
可眼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裴昌海當即道:“您息怒,家主目前正在閉關修煉,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的下落啊。”
“我保證沒撒謊,他們可以作證!”
見指向自己,裴家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這件事,裴昌海的確沒撒謊。
閉關修煉本來就是一件容不得外界打擾的事情。
否則的話,裴抗北也不用這么費心費神的把整個裴家都搬遷到這南郊之地。
而后,徐東又道:“好啊,既然你不知道裴抗北的下落,那你可知道我師傅的肩胛骨在哪?”
“聽說二十年前,你裴家在大孤山是出力最多,裴抗北那個混蛋挖去了我師傅的肩胛骨,并將其打磨成手串,這件事你可知道?”
抬頭看著徐東那雙眼睛,裴昌海尿都要嚇出來了。
這件事他是真知道,所以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生怕惹怒了面前這頭猛虎。
可這時,旁邊有人卻道:“沒有這回事!”
“閉嘴!”裴昌海呵斥道。
“二爺,沒有的事為什么不敢承認啊?”
那么小輩繼續道,“這位爺,您聽我說,我家家主手腕上是常年盤著一串白骨,可那是狗的骨頭,跟你師傅完全不沾邊。”
狗的骨頭?
徐東嘴角一咧,臉色頓時陰沉的嚇人。
然而,見到徐東這幅表情,那名小輩更是語氣堅定道:“千真萬確,家主親口跟我說過,那手串是從一條狗的身上取下來的,所以您要找的東西,不在我們裴家。”
我去你媽的!
這缺心眼的玩意,什么話都踏馬敢說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裴昌海已經將那名小輩給千刀萬剮了。
從“狗”身上取下來這番話,的確是家主親口所說,可那分明是一種對關東老鬼的一種侮辱和貶低。
你怎能把它當成真話給說出來的呢?
還踏馬說的那么理直氣壯!?
你屁股跟腦袋裝反了,難道徐東也是如此嗎?
“狗?”徐東雙拳顫動道,“你們裴家...怎敢把我師傅當狗對待?”
“爺,您是不是理解錯...”
咔嚓!
那名小輩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徐東攔腰斬斷。
無盡的憤怒燃遍全身!
自己視師視父的人,竟然成為了被人口中的狗。
今日要是不血洗了這幫混蛋,那他還有什么資格稱自己為關東老鬼的徒弟!?
“裴抗北不在,那你們就先替他去死吧!”徐東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道。
“攔住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