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家族的族長一聲令下,幾個下人如疾風般搬來三張青禪玉石椅,又迅速騰出一張流光石桌子,以此來招待他們三個金丹期修士。這青禪玉石椅和流光石桌,乃是彭家招待貴賓的最高禮儀,其他筑基期修士則只能使用普通的筑基期賓客桌椅。
眾人也心知肚明,對面這三個金丹期修士今日來定然有事發生,彭族長之所以對他們施以最高禮儀,無非是不想在兒子大婚這等喜慶之日鬧出什么事端來。
彭族長,抬起雙手,如行云流水般施禮,瀟灑豪邁地說道:“段兄,夏兄,司馬兄,我們可是多年的摯友,今日你們大駕光臨,我自然要用這青禪玉石椅和流光石桌來招待,方能盡顯我的誠意。我兒大婚之日,彭某要和三位開懷暢飲一番,來!快快請坐!”彭族長伸出左手,又和顏悅色地說道:“請!”
為首的禿頭肥臉修士卻毫不領情,不客氣地說道:“罷了,你們并未邀請我們三人,我們又何必如此自討沒趣,眼巴巴地來討這杯喜酒喝。我們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彭族長見對方如此不近人情,在兒子大婚這等重要時刻,竟如此讓他顏面掃地,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惱怒之意。然而,這惱怒之意如流星般轉瞬即逝,他的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慈祥的笑容,仿佛剛才的怒意從未出現過一般。只見彭族長滿臉笑容,委婉地說道:“段兄,今日是我兒大喜之日,有何事不妨改日再議吧?”
段姓修士頓時面露慍色,怒聲說道:“我們難得來一趟,卻又要改日再議,我們哪有那閑工夫!”
見段姓修士如此蠻橫無禮,在場修士皆緘默不語,彭族長心中早已燃起怒火,然而為了顧全顏面,還是強壓著怒氣,文質彬彬地問道:“那請段兄隨我一同前往后院廂房一敘如何?”
段姓修士的眼神中流露出輕蔑之意,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必了,此事商議妥當,我們即刻便走。今日人多,正好可作個見證。”
彭族長的臉色已然變得陰沉,唯有語氣平靜地說道:“那煩請三位道出你們的來意!”
段姓修士冷笑一聲后說道:“太禾靈山脈的利益,我們欲重新劃分,特此前來與你商議。”
彭族長瞬間恍然大悟,臉上流露出些許怒容。在場賓客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而段姓修士左右的兩位金丹中期修士卻冷眼旁觀,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宛如在看一場鬧劇般看著彭族長。
彭族長義正辭嚴地說道:“太禾靈山脈的利益,我們四大家族規定是每隔五十年重新劃分一次。我為風神盟浴血奮戰,導致身負重傷,家族的另外兩位金丹期長老也為風神盟的大戰英勇捐軀。風神盟有言在先,任何修仙家族為風神盟征戰致使家族實力衰弱,其家族圣地都會受到風神盟庇護長達百年。段兄,司馬兄,夏兄,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商定,太禾靈山脈的利益劃分改為50年后嗎?至少還有三十年的時間呢!為何又突然提及此事?”
夏姓修士言辭切切地說道:“風神盟雖承諾過要護佑修仙家族的圣地百年,但難道你們外出經商也需他們保護嗎?風神盟僅僅是護佑你們在家族繁衍圣地青韻靈山脈百年罷了。太禾靈山脈的利益,向來都是由我們四大家族憑金丹期長老的實力劃分的,當初因風神盟生死大戰將至,我們為了應對各自危險的不確定性,才臨時協議五十年后再重新劃分。然而,大戰已過去近十八年有余,風神盟和正道盟也已穩定了下來,當初的戰時臨時協議,自然要重新修訂了!”
另一個司馬姓的金丹中期修士亦隨聲附和道:“彭老怪,昔日的太禾靈山脈利益協議是為戰爭而訂,如今沒有戰爭,自然要重新修訂了。風神盟的承諾是不能關聯到太禾靈山脈的利益,只能護佑你們彭氏家族這青韻靈山脈百年。我們顧念往昔情誼,給你彭家十八年的時間收益,已是仁至義盡了。現在,必須得重新劃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