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姓修士滿臉笑容,卻透著一絲狡黠,他朗聲說道:“彭老怪,現在你明白了,今日是要與你商議太禾靈山脈之事,你切不可再拿風神盟來推脫了。”
彭族長強壓著如火山般噴涌的怒火,故作鎮定地問道:“那三位想如何劃分為呢?”
段姓修士如恩賜般拿出一張協議,傲慢地遞給彭族長,那副神態傲慢,又蔑視彭族長。彭族長的實力本已大不如前,如墜崖般跌至金丹初期,而段姓修士卻如黑馬般出人意料地邁入了金丹后期,兩人實力懸殊,他如此傲慢,倒也在情理之中,彭族長并未將其放在心上。
彭族長看著協議上的內容,怒發沖冠,如雄獅般咆哮道:“什么?要我們彭氏家族從此退出太禾靈山脈的利益劃分,段正慶,夏殷泰,司馬典,你們這是何意?我們四大修仙家族掌控太禾靈山脈已有三千多年,一直相安無事,皆以金丹期修士的實力來劃分這個小型仙商區的利益。我們為風神盟大戰痛失兩位金丹期修士,你們不念及這份情分也就罷了,頂多這五十年,我們彭家的利益劃分暫時減少。你們怎可以這樣做,讓我們彭家從此退出太禾靈山脈的利益?這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們彭家斷斷不會接受的。”
彭元易今日大婚,也跑過來站在父親身旁,義憤填膺地怒斥道:“段前輩,我們決不會讓出這塊靈地的,你們莫要自搞的大家傷臉,越凌國修仙界,可不是你們說了算。這塊靈地,就算只拿四分之一的收入,我們每年都能收獲近兩千萬的靈石,千年收益,更是高達兩百多億靈石,你們想用區區十億就逼退我們蘇家,你們休想……”在場的彭家弟子也紛紛指責段姓修士等人。
段姓修士對彭家子弟的指責不屑一顧,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對著彭族長譏諷道:“一群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此撒野。哼!彭老怪,如今局勢已然不同,我們之間實力懸殊,你彭家退出也是順理成章之事。我們念及舊情,在協議上給你十億靈石作為補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彭族長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段正慶,你這分明是趁火打劫,妄圖吞并我們彭家的那部分......”
夏殷泰聲如洪鐘,打斷了彭族長的話,大喝道:“彭老怪,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如今段兄已經進階到了金丹后期,他們家族雖然有一人不幸在戰場捐軀,但是另有一位新人段茂也成功進階到了金丹初期。段家可是擁有三位金丹期修士,太禾靈山脈的利益向來都是以金丹期的實力來劃分,難道你還想以卵擊石,做無謂的抗爭嗎?”
司馬典也隨聲附和道:“彭老怪,夏家除了夏殷泰,還有夏昭去年也進階到了金丹中期,夏家可是有兩名金丹中期長老;我們司馬家雖然在大戰中損失了一名金丹期修士,但是在這段時間里,有兩名弟子也成功進階到了金丹初期,加上我,也是妥妥的三位金丹期長老。即便是筑基期弟子,我們三個家族中的任何一個,都比你們彭家多得多。我勸你們不要蠻不講理,以免引火燒身。”
彭族長剛要開口反駁,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即將進階金丹期,于是他開始盤算著應對之策...。彭元易見父親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懾,一時語塞,他心急如焚,護爹的面子真確,正欲沖上前去據理力爭,卻見彭族長抬起左手,按在他胸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彭族長抱拳施禮,不卑不亢地說道:“三位,今日是我兒的大喜之日,這件事情不如等我兒子大婚結束,半年之后,我們再邀請五大宗長老一同商議此事如何?”
夏殷泰聲如洪鐘地大喝道:“彭老怪,你這分明是蓄意拖延時間,我們已經說的很明白,今日必須將此事解決,否則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司馬典也臉現怒色,厲聲道:“彭老怪,趁著今日人多勢眾,我們勢必要與你們彭家了斷此事。”
彭族長此時才恍然大悟,這三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大有逼得彭家就范之意,恐怕還有打壓彭家,使其衰落之意。彭家在大戰中早已元氣大傷,如今筑基初期的弟子居多,戰斗力極弱,此時若被對方趁機攻擊,彭家必將傷上加傷,日后難以恢復元氣,在修仙界也將失去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