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微信后,秦峰也沒給她發信息。能發些什么?大了沒?漲不漲?癢不癢?
要是他老爸看到了,說不定會立即抄著機關槍前來一陣掃射。
薛亦靈也沒給秦峰發信息,像是彼此保持著尷尬的沉默。
準確來說尷尬的沉默只是對薛亦靈來講,秦峰哪里知道什么是尷尬,沉默是他想給自己腦子騰點空休息下。
頭一歪葛優躺看電視,側頭看了眼二樓欄桿的監視攝像頭,要想辦法給拆了,這天天盯得全身不自在。
也許最近事情比較多,加上昨晚跟那神秘的白衣女子過招,秦峰有點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秦峰開車去學校。
人生百年,能尋覓一摯愛的人白首,人生足矣。愛情海無岸,哪怕波浪滔天,吾往矣。
江小晴此時正在畫室里上課,上課的老師正是薛亦靈的媽媽季思然。
季思然四十來歲,來自京都書香門第季家,自小就受家里濃郁書香氣息的熏陶,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她的畫展已經走遍以世界藝術殿堂著稱的很多國家,價格最高的一幅名叫《寧市山水圖》的水墨山水畫被人拍下三千萬的高價。
由于薛進廉這位寧市定海神針的原因,一些人為了討好也爭相購買或借以炒作。
對于商業炒作自己的作品的事,季思然保持沉默。
她也希望他們炒作,因為她把這些所得成立了一個校園學子基金會,去幫助那些家境貧寒的學子。
畫室里,十幾個畫架前坐著認真繪畫的學生。畫室里很安靜,只有畫筆接觸紙面的颯颯聲和畫筆蘸顏料響起的輕微碰撞聲。
季思然輕步來回走動,尋看每個學生正的作品,偶爾會低下身輕聲指導。
走到江小晴身后,江小晴擅長的是水彩畫,也喜歡畫水彩。
她正畫著一條入海大江,遠處江面上墨黛色浮山隱隱,白玉欄桿上靠著一男孩,陽光笑臉,自由灑脫。
她正在修飾周圍的部分,整幅畫清新陽光,看一眼心情都變得輕快。
畫畫其實畫的是心境,只是把自己喜歡的呈現出來,把心情表達出來。
季思然很喜歡這個這個女孩子,清秀的眉毛細長似要飛入雙鬢,眼睛清澈很有靈氣。
長發垂落臉頰,很有古典美。性格淡然、嫻靜,比起現在的女孩子,心境很靜。
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不逐流,懂自我。
按照家世算來,季思然完全是把江小晴當成自己的小侄女看待。
她丈夫薛進廉的父親薛定岳和江小晴的爺爺夏伯林是浴血奮戰過的兄弟,鋼筋鐵骨誓死連心。
而丈夫薛進廉和江小晴的伯伯夏立榮還有熊心悅的父親熊毅也曾并肩作戰,同樣是情同手足生死與共。
當年,三人率秘密戰隊執行任務,薛進廉和熊毅負傷退出秘密戰隊,一個進入軍工集團,一個選擇金融領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