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蕓社小劇場在第二天正式停了演出,演員各回各家準備過一個舒心年。
但是一大早,閻鶴相便來到玫瑰園找到了師父、師娘說明自己要退出的事情。
剛說出口,兩個人心里都莫名一揪。
盡管閻鶴相現在他們已經不怎么看重,也不再是隊長,只是一個普通演員,但又一個退社的人,不可能不管。
于是開始好話說盡,死活讓他留下來,承諾給他找搭檔,給好處。
郭得剛、王慧不傻。
說是旅游,不想說相聲,絕對是想投靠郭啟林那邊,他們本來就是搭檔,關系好,
頓時閻鶴相感覺難辦了,他原本以為師父、師娘會放人,不會去追究什么,因為自己的確沒什么用了。
火又火不起來,又不是隊長,一普普通通的演員,不會徹底抓著不放。
誰曾想,咬的口比什么都死,甚至師父單獨找他做過好幾次心理工作。
“我就知道他會第一個退社,得剛,你千萬要把他給留住。”
王慧再一次看見閻鶴相離開后,整個人的神情并不好看。
擔心了一年,終于在快要年關的時候發生了。
她做管理的,怎么不清楚一個多年徒弟的離開能給其他孩子造成多大的沖擊,到時候他們好不容易團結起來的氣氛,又被沖散。
“放心,我不會讓他走的,我給他好好做思想工作,只是為什么閻鶴相會突然想退出。”
“還能為什么,肯定郭啟林給蠱惑的,他不就是想把他那些師兄弟全部給帶出去?你還沒認清楚你大兒子什么性格?我現在一點不奢求她回來了。
以前我想他回來,想著一家人,現在他還有一家人的心思?非得把所有人挖走不可!一挖走,以后誰來幫按迪?小辮兒現在能力差得遠。”
郭得剛默默點頭,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閻鶴相雖然是鶴字科,但資歷不低。
而且走了一個,以后說不定會走第二個,不及時管住不可能。
“算了。”郭得剛作了一定思考,“今年的開箱捧他好了。”
“捧他?夠浪費舞臺的,但他一走又不是個事情,行吧,你是師父你說了算。”
王慧心里很不情愿,奈何也比退出的好。
她怕就怕郭啟林一個接著一個帶出去。
別說閻鶴相,哪怕霄字科一個不熟的演員,都不想給了郭啟林。
現在只要他們開始去捧閻鶴相,給他弄扒馬褂,他也不會有臉出去,如果捧了還要退出去郭啟林那里。
她就要看看網絡上怎么罵他們的。
操作言論他們太懂了,也很懂給人洗腦。
漕運京的事情就給大眾洗過來。
哪怕現在他有了粉絲,可依舊有一大部分人在洗腦中,認為漕運京就是欺天滅祖,悖逆人倫的程度。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閻鶴相出去玫瑰園后,徑直去向了大林的家里,進門便皺著眉頭把事情全部告知,包括談話細節。
原本以為師父會放人,結果比他想要的還要不可能,只要他過去退社,郭得剛都會說哪怕什么都不干也養著你,畢竟是他徒弟,是他孩子,有能力養著。
但既然是孩子,干嘛合同上又白紙黑字寫著一年演多少場以及退出違約金要給多少。
這是對待孩子?
反正師徒感情、合同利益全部靠他來定義。
“大林,我不知道該怎么了。”
郭啟林在家里明白他們為什么不放人,只要放人德蕓社的凝聚力又得出現裂痕。
這些天燒餅、岳蕓鵬等人都不好受,其余人要知道他退社,更加如此。
“哥,我們打一個賭。”
“什么賭?”
郭啟林仿佛能預知到后面一切,誰叫太了解自己父親和后媽的操作了,“之前我開工作室,德蕓社立即加強待遇。現在你冷不丁要退社去我那里,你信不信他們馬上要開始重用你了?說不定立馬捧你?”
“怎么可能?”閻鶴相歪著嘴不相信,“他們不怕我火了,可以直接給違約金離開?再說之前不就怕我和你內外串通才少給資源?”
“這一次不一樣,相信我。”
事情其實很好理解,閻鶴相要想也想得過來,只是他只琢磨怎么退出,沒有多的去理解罷了。
況且他很想去大林工作室試試看。
和他一起做娛樂圈,至少能出現一個新的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