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天生性格如此。
之后相處一年才發現哪是性格如此,家里造成的。
一點小事做不好,郭得剛非得暴怒不可,你身為我的兒子,必須面面俱到,要不然未來給他丟面子,他找說理去。
更不能膨脹,不能囂張,一切以外人為主。
這樣傳統的思想,他認為正常,尤其以外人為主,倒是華夏人重客的觀念。
但郭得剛太過了,打壓得孩子自卑。
而今天瞧見他對小兒子的態度,終于明白了一切。
愛啊,愛小兒子,愛得不得了。
哪里舍得打罵、哪里舍得管教,同對待大林的態度天壤之別。
“怎么?大林不是他親生的?早早驗了dna?對大林那么差,對小兒子那么好?”
石付寬腦海不禁冒出了這種離譜的想法,要不然解釋不通。
是,天下沒有絕對的公平,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誰也不敢打保證說百分百做到。
只能盡量。
但郭得剛卻不是想著端平,而是直接傾倒。
對郭啟林和郭汾楊完全兩個人。
了解到這一點,他再沒有去觀察的想法了。
難怪孩子會退社,除了小時候受到的委屈,最重要的怕是沒了自己的存身之所。
屬于自己的家,沒了自己的地位和待的理由,可想而知,委屈遠超過任何打罵的委屈。
“不說了,我走了,晚上我還有事情。”
“別著急啊先生,我這有些好茶葉,您嘗嘗看?改天我送您一些,知道您愛喝茶。”
石付寬搖搖頭,“不用了,過來我為聊聊天,知道你們去海外演出挺高興,改天再聊。”
“好,我送您。”
先生要走。
郭得剛以及大幫徒弟連忙跟著,王慧的話則在處理事務,今天他們封箱,她忙不過來,要不然早攔住自己兒子,斷然不會讓他如此。
聽到先生走了,才連忙出來一起送到門口。
“好好干得剛,傳承華夏文化靠你們了,你們干得非常非常好。”
一句話,郭得剛心花怒放,果然先生向著自己,但是他哪能聽得出來先生話語背后里面的捧殺,傳統文化靠以前的郭得剛沒得說,他讓其大火,現在要再靠著他,指不定扭曲成什么樣。
今天著實給氣到了。
可郭得剛還傻傻的樂。
“您放心,為祖師爺傳道授業解惑,是咱們該做的。”
“我走了。”
坐上車,石付寬心情不好。
于遷陪坐在身邊同樣不說話,他一不說話當師父的納悶,“你今天怎么了?話比任何時候少?不像你啊。”
于遷喜歡熱鬧喝酒的一個人,今天很難得。
“我哪說什么去,一來這里,我忍不住想起大林在過去的日子。您不知道,過去大林過得多委屈。”
“我也才明白一切了,網絡的新聞都沒有親身來一趟感受得真實。”
“剛才要換做大林跟您這喊,您猜今天晚上罵不罵?別說喊了,大林小時候沒一點那膽子把自己聲音跟您面前放大了,還喊?還大聲打斷長輩說話?能要了他命,做夢都得夢到被罵,小時候在我家住的時候,好幾次醒來眼淚水不斷。”
“……”
石付寬沉默,內心體會了孩子心中的苦,看來往后再不去德蕓社的決定是對的。
郭得剛對于孩子的教育,不知道怎么說。
簡直失望透頂,原來他就是這樣徹底把孩子弄得再不想說相聲了。
好一個父親啊。
好一個德蕓社班主,把自己徒孫弄成這樣。(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