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于遷沒有徹底醉死過去,耳邊的手機鈴聲能聽見。
“郭得剛。”
“嗯?”
徒弟三個字出來,于遷的酒稍微醒了一點,要去接了。
大晚上打電話,肯定有事情,準不可能是過來問一聲好的。
只能勉強掙扎著身體,醉醺醺地把手機貼在耳邊。
“喂,得剛。”
聽到聲音的郭得剛,心里無奈,準知道他喝酒了。
“師哥,我有點事情和您說。”
“你說。”
“鶴侖那邊劇場有動靜了,剛才我聯系了一下,說是準備得差不多,所以等您回來后,打算一塊兒去看看怎么樣。”
郭啟林坐在旁邊一愣,沒想到他對張鶴侖的劇場這么上心。
不過也對,張鶴侖的劇場要成功了,也算是德蕓社的露面。
不管怎么說,是德蕓社的人。
“好哇。我后天回來,之后你隨便定個日子吧。”
“嗯,您先歇著。”
電話交流得不長。
很快沒了聲音。
郭啟林卻坐在旁邊露出有趣笑容,看來事情要撞了。
他既然要幫張鶴侖劇場,開業當天不去不可能,甚至大概率會叫上自己師父一起,給足了面子,給足了彩頭。
可按理來說郭啟林也琢磨著要去的,師兄弟的場子,并且附近城市同樣有他們的選址,早答應聯合一起。
不去開業慶祝露面說不過去。
真去的話,那場面好玩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郭啟林并沒有覺得煩惱,可能在劇場上他們還不如德蕓社,但單論個人知名度。
他早已經不下于郭得剛。
歌曲、電影、投資、導演哪一樣不讓他在圈子當中闖出了名堂。
如果這一次還能靠著電影獲得一些獎項,恐怕電影圈的名氣更大。
“師父,您聽見了嗎?這樣下去,咱們可能會跟德蕓社撞上。”郭啟林心里不擔心,卻還是要聊聊,于是伸手拉著師父胳膊,搖了搖,搖了三下,壓根沒一點反應。
徹徹底底睡死。
他表情一苦,看來師父剛才都不知道接的是誰的電話,完全憑借本能搭音。
只能乖乖送他回酒店。
送回酒店不容易。
三四個人給搭著回屋的,身體不知道多重,論這種程度,還是汾河灣那天。
是孟鶴糖以及師兄弟從車里搭到后臺的。
今天算是重現。
而等到第二天,于遷在八九點鐘醒了。
醒來除了有點不舒服外,其他還好,也有點食欲。
“師父,昨天你還記得電話嗎?”
“什么電話?”
“得,您果然忘了。”
郭啟林無奈把事情一說,一說出來于遷的表情不對勁了。
這個不對勁讓當徒弟的納悶。
事情不算大啊。
“師父,您怎么了?”
于遷原本在房間里吃著早飯,頓時不吃了,放下筷子,瞧一眼徒弟。
“你們開業是同一天吧?我們要一去,豈不是搶了你們小劇場的風頭?
最近燕京小劇場那邊也是,我聽小欒說了。
德蕓社讓幾個隊的隊長都賣一定的力氣,顯然因為你要舉辦分社重視起來了,往后時間一長,說不定真要按同行那樣來打壓你,論底蘊德蕓社是很高的。
整個華夏認識的老先生、老相聲前輩,非常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