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郭啟林沒話了,舅舅說的事情,真勾起了想說相聲的欲望。
盡管開業幾天他有在說,卻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干這個。相聲和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回不到行業上。
立刻改變話題。
“不早了,出去吃飯吧,已經預定飯店。”
“好哇,好久沒一塊兒吃飯。”
漕運京連忙起身脫大褂,脫完了,再去和燒餅聊一聊天。
他們這一個時期的人,對相聲都喜歡,要是不喜歡不會干這行業。
而晚上吃完飯,已經凌晨一點鐘。
一點鐘到酒店。
郭啟林翻翻手機,看看閨女的照片,今天太忙只在后臺和打個視頻說說話,說完她便跟著姨姨去睡覺了。
現在這會兒估計睡得正熟。
如今舅舅有喜愛的事業,他能脫離不好的德蕓社,有喜歡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遺憾是欒哥、岳哥、三哥他們過不來。
欒哥、岳哥、三哥他們來得最早,他們是百分百看著自己長大的。
不多想了。
德蕓社的未來他已經不管。
趕緊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九點鐘吃了點東西,立刻趕著回燕京的飛機。
他過來純屬是耽誤著拍攝的,必須早早回去才行。
回去后又投入了里面。
現在的他盡管懷念相聲,不過懷念的卻又不是相聲,只是那段時間師兄弟在一起的氛圍而已。
就例如今天晚上舅舅說些相聲好玩的事情一樣,那時候后臺經常一群人圍在一塊兒打悶聊天,他一個當孩子的就默默站在旁邊聽。
沒有玩具和娛樂的他,只能拿這個當消遣。
而就這樣,在分社成立后,時間過的快了,四月份、五月份匆匆過去。
兩個月的時間,郭啟林一邊拍戲一邊看著自家的閨女,她和她姨姨時不時地過來玩。
鄧子棋則需要到處巡演,沒有太多的時間。
有時候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之間,只勉強給她空出三四天,這三四天實在沒什么事情,她才回來陪禾禾玩兩天。
玩完又繼續演出。
而來到五月底,郭啟林這一部影視劇終于差不多,所有人進入殺青的階段。
這個階段,最令導演麻煩。
因為看似殺青,后面還可能要補拍。
對于里面的一些鏡頭,郭啟林有著自己的一些執著和要求。
所以趙金麥、孟鶴都補拍過一些鏡頭,包括飾演母親陶映紅的劉丹老師也補拍不少。
“劉丹老師,這里再拍一次,把絕望的感受放到最大,一了百了的那種狀態。”
依舊是一輛公交車上,劉丹聽著這位年輕演員的話,不斷點頭,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她知道該怎么處理,郭啟林便放心。
為什么找演技好的老師,一說就會,不用多去說或者多去教。
像小孟,他實在教過不少次。
“三、二、一!開始!”
劉丹聽到開始兩個字,整個人原本是和藹的,但下一秒便進入了角色,變得毫無生氣,目露著兇光,坐在座椅上一字一句問前方開車的司機。
“她是誰,她在跟你說什么”
兩句話,來到第三句話劉丹飾演的陶映紅嗓子嘶吼破音,變得聲嘶力竭,“你都做了什么!你回答我!”
前方司機沒有動作沒有反應。
陶映紅那一張毫無生氣的臉,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絲笑容藏著的滿是絕望感,雙眼中淚光不斷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