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教還不好教,真正厲害的老先生已經走了。
他只能讓孩子們做一個了解,往后再自己跟著會的老師慢慢練。
不一會兒,一堂課結束,
剛結束,他便瞧見了自己的愛徒,臉上帶笑,“挺難得吧,我講這段。”
“是啊,現在會的太少了。”欒蕓萍回應著話語,他很喜歡待在師父身邊,能學到不少東西。
可惜今天必須說明。
不然自己一直固守在德蕓,反而是毀了德蕓社這個傳承,讓人心不能聚集在一塊兒。
“師父,去辦公室吧,我有個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聊聊。”
“行啊,走吧。”
郭得剛并不知道,以為是他想改革什么制度。
等到坐下,整個辦公室沒一個人時,問一下。
“什么事情”
“我還是先給您沏杯茶吧。”
在節骨眼上,欒蕓萍猶豫了一下,給師父沏一杯熱茶。
僅僅這樣一個動作,當師父本來不錯的心情變化了。
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情,不可能把這樣一個直來直去的楞孩子,弄成這樣。
茶泡好了。
欒蕓萍看著茶水的熱氣,緩緩道:“師父,之前我和大林說好了,打算過去他那邊,我看著差不多了。”
就一句話,沒有什么鋪墊,直接告訴出來。
郭得剛整個人卻斷掉了血脈一般,渾身上下涼掉了半截。
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
按理來說他上了歲數,情緒什么的很少被波動,尤其最近幾年,心已經放得很快。
可愛徒親自跟他說要離開德蕓社了。
心里也跟落入冰窖一般。
因為這自己愛徒啊。
讓他走都沒有走的愛徒,哪怕到老兒子不在身邊他都會在身邊的愛徒,如今突然說要走,心里的情緒瞬間泛濫成災。
但這是心里,實際表情在外人看來還是沒太多變化,頂多是稍微楞住了半分。
而僅僅半分愣住,欒蕓萍一樣的五味雜陳,師父師娘如父母,誰又會故意在父母的傷口上撒鹽。
奈何沒辦法了。
德蕓社的未來放在師父的小兒子身上不可能,他強迫自己待都待不下去。
“唉~好好說說吧。”
良久,郭得剛說一聲,想要知道這里面的來龍去脈,不可能陡然要走的,里面定有事情。
“您讓我捋一捋。”
欒蕓萍沉下一顆心,不做掩飾的想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心理歷程告訴師父。
面對師父,他不能隱藏。
可是從什么地方說起,就太難了,最后決定干脆從大林退社時候說。
那是所有弟子心情變化的瞬間,也是他變化的瞬間。
于是開口道。
“師父,您知道大林退社多少年了嗎”
“……”
郭得剛眨了眨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不清楚,總感覺像是過了我半輩子一樣,我想他回來看看我啊,我很想他。”
“我們也希望他回來,可是回不來了。最開始我想走的想法沒那么濃烈,只是遇到一些事情,我跟您說一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