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接到命令后,立刻緊急與徐庶展開商議。徐庶聽聞此事,不禁緊蹙眉頭,神色凝重地對馬超說道:“主公,如今這公孫將軍在盧師離世之時未曾前來祭奠,眼下卻偏偏在立后這等關鍵的節骨眼上,突然率領大軍前來,他所圖謀的,肯定是奔著立后這件事來的呀,對吧?”
馬超自然也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他們心里都清楚,目前雙方其實都還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動作。更何況公孫瓚是以祭祀師父為名前來,在這種情況下,輕易是不能妄動的。且不說城外那四萬多的西涼鐵騎,單是西北之地那足足三十萬的西涼鐵騎,就足以讓對方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了。
馬超思索片刻后,對徐庶說道:“罷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且見招拆招吧。元直先生,你這邊可要及時做好相關安排,告知徐晃、張遼等人也務必做好準備,切不可輕舉妄動,只要他們不出手,咱們也暫且按兵不動便是。”
天子與劉備、馬超、呂布等人紛紛遠離了繁華喧囂卻又暗流涌動的長安城外。此刻的長安城外,馬超的西涼部隊營帳早已駐扎在外,嚴嚴實實地布滿了四萬多剽悍勇猛的西涼鐵騎。
這些西涼鐵騎,猶如一尊尊冷峻的鋼鐵雕塑,個個身披重甲,手持寒光凜冽的兵器,跨坐在高大健壯的戰馬上,眼神中透著犀利與警覺。他們在各自的位置上嚴陣以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只待一聲令下,便會如洶涌的潮水般席卷而出。
然而,馬超此前已有嚴令下達,所以盡管局勢緊張得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眾將領們也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沖動,將那份隨時準備戰斗的勁頭死死按捺在心底。他們堅守在軍營之中,沒有絲毫懈怠地做好一切防備措施,可那踏出營門、奔赴戰場的腳步卻始終未曾挪動半分。
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目光緊緊地盯著同一個方向,滿心焦灼地等待著公孫瓚的到來。那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是在煎熬中度過,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終于,遠方的地平線上揚起了漫天的塵土,如同一頭遮天蔽日的巨獸正朝著這邊狂奔而來。公孫瓚率領著整整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現在了長安城外。那十萬大軍的腳步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沉悶的雷聲,轟隆隆地在大地上滾動,震得人心頭發顫。
公孫瓚面色冷峻,目光如電,他一聲令下,吩咐嚴綱率領部隊就地駐扎下來。那一片營帳迅速在不遠處拔地而起,與馬超的軍營遙遙相望。僅僅是這般遠遠的對峙,便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激烈碰撞,瞬間讓這片天地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此次公孫瓚所帶來的這十萬幽州騎兵,那可絕非等閑之輩,那是他幾乎掏空了幽州家底才拼湊起來的一支勁旅。他們身上的甲胄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手中的長槍大戟仿佛能刺破蒼穹。每一個騎兵都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往無前的決然與狠厲。
他們這一到來,就如同洶涌澎湃的洪水沖進了原本平靜的湖泊,瞬間打破了馬超的西涼鐵騎此前對長安形成的那種看似穩固的威逼之勢。原本氣勢洶洶的西涼鐵騎,此刻在這十萬幽州騎兵的強大氣場壓迫下,竟隱隱間有些落于下風的態勢了。那原本彌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氛圍,此刻更是濃重得如同化不開的濃霧,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