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人的營帳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士兵們或坐或躺,個個神色疲憊,士氣低落。剛剛那場攻城戰的慘烈景象,仍在他們腦海中揮之不去。
沙摩柯坐在營帳中央的虎皮椅上,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地面,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他的拳頭緊握,指節泛白,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該死!”沙摩柯突然猛地站起身,一腳踢翻身旁的桌子,桌上的杯盤碗盞稀里嘩啦散落一地。“本以為能輕松拿下嘉興城,沒想到許貢這老匹夫竟調來了這么多援兵!”
周圍的將領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生怕觸怒此刻暴怒的沙摩柯。沙摩柯在營帳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面踏出一個坑來。
“我們山越的勇士,就這么白白死了這么多!”沙摩柯的聲音因憤怒和心疼而顫抖,“那些都是族中的好男兒啊,就這么被許貢的人給害了!”
一名年輕的將領壯著膽子上前一步,說道:“首領,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要不咱們再組織一次進攻,這次多準備些攻城器械,定能攻破嘉興城!”
沙摩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再進攻?你沒看到咱們的人已經傷亡慘重了嗎?就這么白白去送死?”
那將領被沙摩柯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退了回去。營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沙摩柯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兵器碰撞聲。
過了許久,沙摩柯漸漸冷靜下來。他深知,一味地憤怒和沖動解決不了問題。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都說說吧,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另一名將領上前說道:“首領,許貢如今兵力大增,正面強攻恐怕損失太大。咱們不如先圍而不攻,消耗他們的糧草和士氣,再尋找機會。”
沙摩柯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這倒是個辦法。傳令下去,停止攻城,將嘉興城圍起來。同時,加強巡邏,防止許貢的人突圍。”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跑進營帳,說道:“首領,馬超君侯和孫策周瑜將軍來了。”
不一會兒,沙摩柯大步跨出營帳,他的臉上陰云密布,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的憤怒與不甘。
馬超見狀,立刻迎上前去,雙手穩穩地搭在沙摩柯的肩頭,目光誠摯而溫和,說道:“沙摩柯兄長,此番攻城雖遇阻礙,但絕非絕境。你我皆身經百戰,這點挫折又怎能將我們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