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而逝,隴西的董璜部傳來消息。馬云祿率領著女衛護送著馬超的母親終于到達隴西,女衛個個負傷。馬岱派來護送的親衛幾乎損失殆盡。聽馬云祿訴說,似乎是異族又有異動。經經過董璜與西羌王徹里吉溝通,似乎是與西羌交界的氐人又要叛亂,消息傳到長安。
暮色如血,長安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如鉛。牛油燭火搖曳,將輿圖上的隴西之地映得猩紅,馬超緊握案幾的指節發白,青筋暴起,目光如炬,死死盯著輿圖上“隴西”二字,似要將其看穿。
“氐人竟敢如此猖獗!”馬超猛地起身,佩劍出鞘,寒光閃過,重重劈在輿圖旁的立柱上,木屑紛飛,“我西涼鐵騎未動,這些跳梁小丑便以為能肆意妄為!”他轉身看向廳中一眾謀士,眼神中滿是肅殺。
賈詡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枯瘦的手指點在輿圖上氐人盤踞之處:“大王息怒。氐人盤踞隴右已久,此番叛亂,恐非一時興起。西涼與西羌結盟,氐人若得逞,既能掠奪糧草人口,更可切斷我軍與西羌的聯系,用心險惡。”
徐庶搖著羽扇,沉吟道:“如今當務之急,是穩住隴西局勢。馬云祿雖護得老夫人周全,但女衛和馬岱親衛損傷慘重,隴西守備空虛。可先令董璜抽調周邊兵力,加強隴西防御,同時派人安撫西羌,穩固盟約,以免氐人離間。”
李儒廣袖飄動,撫著玉牌冷笑道:“徐元直所言極是。不過,僅被動防御不足震懾氐人。我軍當主動出擊,方能彰顯武威。可派一員猛將,率精銳鐵騎奔襲氐人老巢,以雷霆之勢挫其鋒芒,再談招撫,方為上策。”
馬超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后,猛地抽出佩劍指向輿圖:“好!就依先生所言。徐晃忠勇雙全,且熟悉西涼地形,可命他為先鋒,率領五千鐵騎即刻出發,務必將氐人叛亂扼殺在搖籃之中!”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狠厲,“告訴徐晃,若氐人不降,便踏平他們的部落!”
賈詡微微頷首,補充道:“大王,氐人善用山地作戰,不可輕敵。可令徐晃分兵三路,一路正面佯攻,兩路迂回包抄,斷其退路。同時,需警惕其他異族趁亂異動,可讓馬岱在西涼境內布下暗哨,嚴密監視。”
馬超點頭,目光轉向徐庶:“元直,接洽西羌之事就交給你。帶上厚禮,面見兄長徹里吉,表明我軍平叛決心,要他出兵協助,這一次,王亡其族滅其種。”
徐庶躬身領命:“大王放心,庶定不負所托。”
李儒上前一步,提醒道:“大王,此次氐人叛亂,或有幕后黑手。不可排除其他勢力暗中勾結氐人,意圖擾亂我西涼根基。宜派密探查探各方動向,尤其留意漢中、益州方向,以防劉璋等人趁火打劫。”
馬超神色一凜,沉聲道:“先生所言極是。即刻派出暗衛,嚴密監視周邊勢力。若有異動,格殺勿論!”他握緊佩劍,環視眾人,“我西涼鐵騎,豈容他人踐踏!此番定要讓氐人知道,冒犯西涼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