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馬超在西涼的大業,需要各方勢力的支持與協助。曹昂身為曹操的長子,在曹操勢力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邊眾人還在嘰嘰喳喳,氣氛熱鬧非凡。馬騰心中卻隱隱擔憂,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急著向李儒詢問。只見他環顧四周,然后對諸位說道:“你們在這兒先聊著,中午都留在這兒一起吃頓飯,就當是慶祝一番。”接著,他又看向李儒,眼神中帶著深意,“李先生,咱們還是談一談出使并州之事。”
李儒自然明白馬騰是什么意思,微微點頭說道:“壽成公,走吧。”
剛一踏入房間,馬騰便如熱鍋上的螞蟻,迫不及待地開了口:“文優啊,這可使不得呀!超兒的行蹤,那可是重中之重,關乎我西涼的生死存亡,怎能就這樣輕易地讓曹昂知曉?萬一他嘴上沒個把門的,將消息泄露出去,那長安可就危險了,整個西涼都得跟著遭殃啊!各路諸侯要是知道咱們西涼如今兵力空虛,還不得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到時候可就大禍臨頭了!”
李儒卻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主公,您先莫要著急。您想啊,咱們若想成就一番大事,日后少不了各方助力,曹昂乃是曹操長子,在曹家地位舉足輕重。咱們既然有心將他拉攏過來,為我西涼所用,那行事就不該總是遮遮掩掩的。您再瞧瞧方才曹昂對大王所行之事的反應,那臉上的神情,滿滿的都是神往與欽佩,那光芒,比最虔誠的信徒還要狂熱幾分呢!依我看吶,他是打心底里對大王佩服得五體投地,又怎么會輕易做出損害大王,壞了梁王大事的舉動呢?”
說到這兒,李儒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接著道:“如今這局勢,就像熬藥,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您想啊,一旦日后曹昂與云祿小姐成婚,等到曹操那邊有個什么不測,曹昂公子繼承大位之后,那曹家的基業不就間接歸馬家所有了嗎?到那時,咱們西涼的勢力必將如日中天,何愁大業不成啊!”
馬騰聽了,心中雖覺有些道理,但仍是放心不下,眉頭緊皺,盯著李儒問道:“你就這般篤定?萬一事情沒按你所想的發展,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李儒輕輕一笑,拍了拍馬騰的肩膀,說道:“論人心,論眼光,壽成公難道還信不過我嗎?不是李某自夸,對人心的揣摩,對局勢的判斷,李某不說天下第一,也在前幾位之數了吧?”
馬騰這才微微點頭,神色舒緩了些,說道:“那我自是信得過先生的,只是此事關乎重大,我難免擔憂了些。先生此次這并州之行,您非去不可嗎?剛才當著小兒輩的面,我怕他們擔憂,并沒有把話說得太清楚。”
李儒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說道:“哼哼,那公孫瓚兵敗前來投奔,能有一處容身之所,便已是大王仁義之舉。如今大王竟將并州拱手相送。您瞧瞧,那么大一片疆域,他也不怕撐著,就這么輕易地接下了。我此行啊,就是要去敲打敲打他,順便再看看情況。若是能讓并州公孫瓚部為我們所用,那讓他作為馬家的一方將領,鎮守并州也未嘗不可,到時候高官厚祿自然不會少了他的。但倘若日后他想以并州為根基,與西涼為敵,我又豈會坐視不管,任由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