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魄的營帳內,氣氛一片凝重。剛剛表示歸順的拓跋部快馬傳來消息,稱他們遭到了漢軍的襲擾。這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營帳中掀起軒然大波,讓慕容雪魄錯愕不已。“這怎么可能?”慕容雪魄眉頭緊鎖,滿臉的難以置信,“茫茫草原之上,漢軍怎么會突然出現?自過去多少年以來,漢軍都未曾踏入過這片草原。”
然而,前來求援的拓跋部使者卻信誓旦旦,神色驚恐地描述著那噩夢般的場景:“大汗,那些漢軍就像惡鬼疾風一般,瞬間席卷了我們的部落。他們見人就殺,根本不分老幼,整個部落頓時陷入血海之中。”
如今的慕容雪魄,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已經成功拉攏了數個部落,勢力大增,完全具備了與鮮卑大王軻比能分庭抗禮的能耐。他深知,若想穩固自己如今的地位,就必須保護好這些剛剛歸附的部落。于是,他當機立斷,迅速集結了慕容部的大軍,準備即刻前往拓跋部落,與漢軍交戰。
就在此時,營帳外風雪交加,一名士兵匆匆入內稟報:“大汗,軻比能的使者左谷蠡王巴魯圖求見,他正迎風冒雪在帳外等候。”
慕容雪魄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他心中暗自揣測,在這緊要關頭,軻比能派使者前來所為何事?是求和,還是另有陰謀?短暫的沉默后,慕容雪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讓他進來吧。”他倒要看看,軻比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巴魯圖艱難地穿過肆虐的風雪,踏入慕容雪魄的營帳。剎那間,裹挾著冰寒的氣流隨著他一同涌入,帳內原本相對溫暖的空氣為之一滯。他身上那件厚重的皮毛大氅掛滿了晶瑩的冰凌,每走一步,冰凌相互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慕容雪魄斜倚在虎皮座椅上,冷冷地注視著巴魯圖,眼神中滿是審視與不屑。待巴魯圖拱手行禮,尚未開口,慕容雪魄便率先發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哼,我當是誰,原來是軻比能的左谷蠡王巴魯圖啊。怎么,這冰天雪地的,不在王庭好好待著,跑到我這兒所謂何事?莫不是軻比能又想出了什么‘絕妙’的主意,要帶著我們鮮卑勇士去送死?”他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在營帳內冰冷的空氣中穿梭。
巴魯圖深知慕容雪魄對軻比能心懷不滿,此刻也無暇計較對方言語中的輕蔑。他強壓下心中的焦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沉穩:“右賢王,如今草原局勢危如累卵,馬超率領的漢軍已如餓狼般深入腹地,燒殺搶掠,所到之處生靈涂炭。您我都清楚,唇亡齒寒,若我們再不攜手抵御,整個鮮卑都將面臨滅頂之災。”巴魯圖言辭懇切,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慕容雪魄聽聞此言,猛地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巴魯圖面前,雙眼怒視著他,臉上滿是憤怒與嘲諷:“攜手抵御?說得倒是輕巧!當初軻比能執意出征大漢,不聽眾人勸阻,結果呢?多少鮮卑兒郎命喪他鄉,草原元氣大傷。現在他倒好,又想讓我們為他收拾爛攤子。他不是一向能耐得很嗎?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慕容雪魄的聲音在營帳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