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你完了我跟你講,我要找人開除你的學籍。”
少婦的臉腫著,此刻卻笑得很開心,心道周江南剛才裝得挺像,把她都給唬到了。
剛才那鼻孔朝天的樣子,還以為他真是什么大老板,原來只是一個學生。
至于他身邊那個莽夫,多半是帶了個沒腦子的同學豬鼻子插蔥裝象,冒充保鏢。
老警察已經知道了周江南的身份,一旁的蔣園長也猜到了。
她可不是那種天天只知道逛街、做頭、買買買的無知少婦,這臨安城里面有哪些權勢滔天或者大富大貴的人,她清楚得很。
周江南是這兩年才突然冒出來的商界明星,年紀輕輕還在讀書就創辦了迅達集團,目前執掌超過百億的資產。
傳言迅達集團的幾個子公司如果拆分上市,迅達集團的市值能逼近七八百個億,過兩年絕對的千億巨頭。
相比起來,陳長生那個在市公安局當副局長的爸爸,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這小家伙的干爹才是真牛逼。
蔣園長想要提醒瘋批少婦,卻被她直接忽視掉了,少婦已經不想再搭理這個不站自己的人。
周江南那一腳踹得她的奈子現在還在疼,剛才蔣園長的陳述偏向她不夠,那就是徹底不偏向她,等會兒老公來了要讓她負連帶責任。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園長辦公室門口,身后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帶墨鏡的彪形大漢,標準的保鏢做派。
“看看,人家才是專業的。”
周江南對吳小軍努努嘴,吳小軍不屑的望著天花板。
一個保鏢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安全,又不是去賣屁股,穿得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
吳小軍覺得真要穿,還不如穿他那身壓箱底的迷彩服,眼前這個甚至還打領帶的叼毛,在他眼里如同插標賣首。
“蔣園長,我需要一個說法!”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少婦喜出望外,她用一種身邊人聽了會起雞皮疙瘩的夾子音,哭訴道:
“老公~你怎么才來,你的大寶和小寶都要被打死了,嚶嚶嚶……”
這聲音對周江南他們是惡心,對王富森則是春藥。
他安撫道:“寶寶受委屈了,我來的時候已經給臨湖區公安分局肖局長打了電話,他會安排的。”
“哦,老肖準備怎么安排我啊?”
周江南好奇的插了一嘴。
王富森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乍一看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還真他媽的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誰。
“你是?”
“他是打我和兒子的人。”
“先別說話,我沒問你。”
“你干女兒說的沒錯。”
王富森是看到過周江南照片的,只是有時候突然腦子短路,轉不過彎來。
周江南無所屌謂的樣子,讓他感到被冒犯,面色沉了下來。
這時候老警察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肖局的電話。”
老警察拍拍年輕警察的肩膀,快速走出門去。
少婦心里一喜,掛在王富森身上,嬌滴滴道:“老公,看來你的電話起作用了,你真厲害,我就知道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你看我的臉……一定要把這兩個壞人關進去。”
在金主爸爸面前,她也不再說臟話了,仿佛一朵受驚的野菊花。
兒子還小,要爭家產還得當媽的多費點心啊。
王富森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但心里是受用的,看著那張一到晚上就騷得不行的臉上留著手指印,他確實很憤怒。
既然想不到這個面相是誰,那就不想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先弄進去再說。
“小伙子,沖動是要受懲罰的。”
“對,你會付出代價的……來,兒子,叫爸爸。”
少婦把小胖子拉到身邊,一家三口夫為妻綱父慈子孝的樣子。
結果下一秒,接電話的老警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