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由于事涉臨安市知名企業家,可以坐在大會堂參政議政的商界代表郭有才,接警之后相關人員非常謹慎。
情況被報告到了分局領導,分局連夜開會,討論一番之后形成了處理意見。
方越和趙鶯連夜被帶到了局里問話調查,兩人還在院子里碰到了郭有才。
他依舊云淡風輕的模樣,完全沒有當回事,但眼神陰沉了許多。
筆錄是分開做的,做完之后就讓二人回去等消息。
趙鶯和方越出門的時候,郭有才早就已經躺在在豪車里了,他一直沒有離開。
“趙鶯,我說過讓你不要報警,你偏不聽,呵呵。”
郭有才囂張的搖著頭,惋惜的表情加上陰鷙的眼神,讓趙鶯渾身直發抖。
方越倒是有些血性,沖過去就要打人,一個黑衣保鏢一腳將他踹了三米遠。
豪車車隊揚長而去,趙鶯扶起方越既心痛又悲哀,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方越呸了一口唾沫,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報案上。
凌晨三點。
趙鶯又一次被噩夢驚醒,方越死死的摟住她。
第二天,她沒有再去藍城集團上班,方越也請假在家里陪著她,幫她做心理建設。
接近中午,一個電話打破了沉寂。
“姐,你快去醫院,爸爸被車撞了。”
“什么?”趙鶯驚慌道,“爸爸現在情況怎么樣?”
“媽媽說幸好爸爸躲得快,只是斷了腿,運渣車開得太快了。”
趙鶯舒了一口氣,又緊張道:“妹妹你在哪里?”
“我在學校呀,媽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你的電話又沒人接,他們現在在醫院,我準備馬上去滬上看看。”
“別去!你就在學校待著,我去看爸媽。”
“為什么啊?爸爸出車禍了我肯定要去看的,姐你說的什么話呢……”
“讓你別去就別去,哪兒那么多話?”
“我就要去!”
“趙幼寧,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你必須給我待在學校里,最近不許出學校一步,否則就不要再叫我姐姐!”
趙鶯崩潰的大吼:“爸媽的事我會處理,聽到沒有?”
“哦,聽到了,你兇什么兇嘛。”
趙幼寧掛了電話。
方越握緊拳頭砸在墻上,恨恨道:“太囂張了,一定是郭有才那個畜生做的,我陪你去滬上先看看叔叔阿姨吧,我不信法律治不了他。”
“對不起,連累你也受到傷害了。”
趙鶯輕撫方越身上的淤青,充滿了慚愧。
下午稍晚。
二人趕到滬上的醫院,樸實的中年男人已經做了手術,腿上裹著石膏,正在昏睡。
病床旁邊的中年女人看到趙鶯,急忙小聲提醒:“鶯鶯你們來啦,你爸沒事,只是不小心被車擦到了,不要吵醒他。”
趙鶯急切道:“媽,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那要怎樣才叫有事啊?肇事的司機呢,司機在哪里?”
“司機跑了,住院費還是我們自己給的。”
“要花多少錢?”
“好幾萬,估計還得問親戚借點兒才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方越拎著一袋水果遞過去,安慰道:“阿姨,我這里還有點錢,我先給轉您,叔叔治療要緊。”
“小方啊,這錢你和鶯鶯結婚用,留著吧,阿姨已經通知親戚送錢來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