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思記得周江南這個名字。
不止她記得,其實整個臨安的大學圈又有誰不記得呢?
傳說中的臨安大學創業之星、全國知名大企業家、音樂才子、辯論高手、唱跳rap樣樣精通……
甚至于某種程度上,周江南在傳媒學院的比在臨安大學還要出名,因為錢大家都能想辦法掙,但是寫歌不會就是不會,不是憋一下就能憋出來的。
如今的傳媒學院現在就流傳著一句話:只要能得到周江南寫一首歌,那就能擁有一首代表作,成名出道不是夢。
周江南對學音樂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生男神。
此時此刻,他俊朗好看的面容在許思思眼睛里留下倒影,然后蔓延到了心湖里面,又被波動的心緒攪亂成碎片,一片一片隨著波浪蕩漾到心湖每一處。
這些天許思思受盡了冷眼,日日夜夜都在擔驚受怕里度過,不是沒有幻想過天上出現個白馬王子來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但白馬王子夢幻歸夢幻,卻只有童話里才有。
眼前這一幕給人極強烈的不真實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許思思情不自禁傻傻的問出了一個問題:“你想要什么?”
“當然是你啊。”周江南如實回答。
“所以你也是趁人之危來買我的嗎?呵呵……那要問問我爸爸愿不愿意賣了。”許思思又開始哭。
沒等來白馬王子,好像等來了一個人販子。
這一次她哭得更加傷心了。
周江南好笑的又給她擦眼淚,一板凳砸翻一個漏網之魚,認真說:“思思,我是要你的心,沒說要你的人,看把你嚇得。”
他不再繼續刺激她,也懶得去看許冠強那條賭狗,只是拉起門后發抖的小男生讓他守在姐姐身邊,然后不耐煩的對外面吼了一聲:
“搞快點,別浪費時間。”
“好的,老板。”
眼見著周江南生氣了,吳小軍這才認真回應,隨后乒乒乓乓一陣劇烈的動靜之后,便只剩下了呻吟聲。
吳小軍擦擦手上的血跡,湊到門口探進來一個頭,說:“老板,好了。”
“嗯,把他們帶到隔壁屋里,我要問話。”
周江南雙手插兜屌屌的走到門外,吳小軍揪著光頭豹哥的耳朵跟在后面,絲毫不顧他痛苦的哀嚎。
“叫你媽叫,再叫耳朵給你割了。”
吳小軍劈手就是一巴掌,然后罵罵咧咧。
豹哥不敢再叫,因為從吳小軍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對生命的淡漠。
這種眼神只在以前遇到的一個殺人犯那里見過。
他們就是放點高利貸收租,可沒有想過要和殺人犯打交道啊。
到了小黑屋,周江南坐在一根條凳上,翹著二郎腿。
“說吧,你背后的人是誰?”
“老板你在說什么,哪有什么背后的人,我就是一個放貸收租子的。”
豹哥張口便來,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軍哥,讓弟兄們去審其他爛仔,但凡其他人說的和這廝有一個字對不上,今天也讓他斷手斷腳。”
吳小軍叫來一個兄弟,交代幾句,光頭豹哥聽得心涼了大半截。
“放高利貸嘛,我又不是沒見過,但像你們這么囂張堵上門斷人手腳不說,還要把人女兒綁走的我是第一次見。”
周江南踩在豹哥的手掌上,一點一點用力,淡淡道:“你背后沒有人我是不信的,給你十分鐘,不說我就只有玩點不一樣的了。”
他從吳小軍那里接過一把瑞士軍刀,拿在手里翻轉幾下,自言自語的說:“據說割幾道口子抹上蜂蜜扔在地里,螞蟻會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