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沈若櫻快要被趙飛揚掐死了,牢頭趕緊過來勸道:
“這個人不能殺,歐陽大人還要專門提審她啊!”
趙飛揚驀然松開了手。
他眼珠子死死地看著用力咳嗽的沈若櫻,心疼得好像都要被剖開了似的。
自己當初怎能喜歡上這種女子?
他甚至不敢想象,倘若自己不是西域皇子,那得死多少遍了?
趙飛揚死死地盯著沈若櫻,
“你自私自利,陰險狡詐,無情無義,倘若一切從來,我絕對不會再喜歡你。”
“更不會替你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他說完后,拂袖就走了。
而沈若櫻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宛若上岸的魚。
在某個瞬間,沈若櫻真的以為,自己要被趙飛揚給掐死了。
她竟然差點被一個,愛慕自己多年的賤奴給掐死了?
等緩過來后,沈若櫻靠坐在冰涼的地上,眼底都是憤恨。
憑什么趙飛揚這種賤奴,能夠有這么好的命,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西域皇子?
沈若櫻淚流滿面。
“老天爺,你為什么讓他們都這么好命,為何要如此待我!”
她本來是可以做國公府的主母的,她本來還可以做東宮太子妃的。
她本來甚至還可以做西域王后的!
“結果這一切,都沒有了啊啊啊啊啊!”
沈若櫻瘋了。
第二天歐陽睿知道了這件事后,也是有點意外。
但他十分慎重,立刻又讓大夫去給沈若櫻診治。
大夫回來道:
“此女瘋癲,口中一會兒喊自己是秦國公府當家主母,一會兒又說自己是太子妃,甚至還說自己是西域王后。”
“脈象上的確是亂了,但也不保證她不是裝的。”
歐陽睿明白了,立刻就寫了折子,打算如實稟告太子殿下。
但這初一一大早,太子秦景煜已經帶著太子妃林青檸進了宮,給太后皇帝柔妃他們拜年。
太后直接沒見。
想必是昨天除夕宴上的事情,讓老太太心情十分抑郁。
秦景煜跟林青檸也不在乎,對著慈寧宮的方向,拱手拜了拜,轉身就走了。
他們這次進宮,還帶了白神醫一起進來,要給錦妃看病。
所以在給明和帝跟柔妃拜了年后,一群人就來到了錦妃的宮殿。
錦妃又是一夜未睡。
明明昔日十分英姿颯爽的女子,此時病懨懨的,眼底烏青,嘴角泛白。
她本以為是柔妃帶著陛下一起來看她了。
柔妃是姐妹,不用梳妝打扮。
陛下是君王……也不用梳妝打扮,反正她也不志在得君恩上了,老早就不想侍寢了。
結果再抬起頭,發現年輕的太子跟太子妃夫婦倆也來了?
柔妃掙扎起來,用手攏了攏長發,虛弱道:“你們怎么來了?”
林青檸:“母妃說您病了,讓我們請了白神醫來給您看看。”
因為介于禮數,秦景煜跟白神醫還在屏風后邊,沒有直接過來。
林青檸是跟著柔妃跟明和帝一起走進來的。
錦妃一愣,感激地看向了旁邊的柔妃,“柔妃姐姐,謝謝你還惦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