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鷹能獨占賭場四成的份額,說明他的實力在眾多圃主之中是頂尖的存在。
許凡指了指攤位上的招牌道“我開的店可不是賭檔,只是跟人比力氣,賺些小錢而已。”他指向奎老頭,義正言辭地說道,“是他組織大家來下注的。還說什么新店開張,莊家不抽成,下注無底額。這才吸了一群人來參賭。我只是順勢而為,給自己押了點銀子而已。頂多算是參賭,可不算是開了賭檔。所以這私開賭檔的罪名,可安不到我的頭上。”
曹鷹眼睛一瞇,看向了奎老頭。
奎老頭慌忙解釋道“這扳手腕是新賭法。按照規矩,使用新賭法的,即便無報備,只要莊家不抽成,就允許開設三天。算作是試驗之用。”
曹鷹問身后二人“有這種規矩么”
其中一人答道“有的,當年,玄絲促織就是這么流行起來的。無抽成,無底額,容易吸引人下注。可以很快驗明一種新玩法適不適合搬進賭場。”
“玄絲促織”是黑市中最受歡迎的賭博項目,就是分派兩人以玄氣絲線控制兩只蟋蟀相爭賭斗。觀賞性極佳。
整個東耀神州都盛行促織之道,達官顯貴最喜歡斗蟋蟀,名貴蟋蟀的價格甚至能炒到上萬兩白銀。
當初阻止許凡殺死宋程的那個歷虎衛,她的名號叫做“織牙石榴紅”,其實就是一種名貴蟋蟀的名字。
“既然有這樣的規矩,那就不算私設賭檔嘍。”曹鷹雙手一攤,“那這爭斗又是因何而起呀”
奎老頭道“既然是試驗,就允許賭客反悔,這賭斗不公,引了眾怒,所以我們才拿回自己的賭注。可這位攤主卻不樂意,竟然不顧律法,當街殺人。”
“是這么回事么”曹鷹環顧眾人。
那些賭徒一個個低下頭去,不敢對視,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是這樣。”
曹鷹緩緩點頭,沉聲道,“既然大家都不認同,那這賭斗就不合法。當街殺人就要償命。”他看向許凡,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么”
許凡都聽呆了,萬萬沒想到,奎老頭還能再搬出這么個規矩來。真不愧是個老賭棍,翻手云覆手雨,玩弄規則的本事,叫人開了眼了。
奎老頭摸索著八字胡,朝許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好像再說“小子,敢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眼看許凡啞口無言,鄭氏抱起梅思寒,拽了梅思暖,趁著眾人不注意,扭頭就走。
梅思暖急問道“娘,你干嘛”
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鄭氏見被人發現了,差點氣暈過去,恨恨道“你說干嘛當然是走了,難不成在這里等死啊”
她見奎老頭緊盯著他,目光之中滿是陰狠,看那意思,是已經把她當成許凡的同伙了。
被一個三橫境界的高手盯住,還有什么活路她十分絕望地哭道,“我的傻閨女呀,你真是鬼迷了心竅了。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你跟著許凡,就算能逃過了這一劫,以后也要食不安寢不眠吶。你看看他的個性,囂張跋扈,不懂忍耐,動不動就要暴起殺人。這才半天的時間,他得罪了多少人惹了多少仇家他就是個惹事精,是個瘟神,跟著他,我們只有死路一條。遲早的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