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雎眼睛一瞪,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用杯蓋撥去浮葉,反問道:“你覺得會用什么辦法?”
許凡眉頭擰的跟麻花似的,泛起苦笑,說道:“難不成還有哪位公主閨中待嫁?”
花雎看他苦兮兮的神色,心說,這廝都“寧做帝胄不做人了”,怎么地?做駙馬爺還難為他了?
他把茶杯拍在桌上,冷聲道:“你當仙國公主是街邊的大白菜?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娶的?”
許凡瞬間變得如釋重負,眼中滿是欣喜,說道:“那就是還有其他辦法?”
這個態度,把花雎搞迷糊了:“我可沒打算讓你入贅皇家,倒是有其他門路,你修為尚淺,這件事等你晉升仙王境再說。不過,我看你似乎很抗拒當駙馬?”
許凡很溫順地笑著,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殿下可有得不到的心上人?”
得不到的心上人?花雎臉色一沉,大概猜到了許凡的心思。說道:“你不會還在惦記龍瑤吧?”
許凡嘆了口氣,仰頭看天,一陣唏噓:“我在小世界也曾有過婚姻,體驗過男、歡、女、愛。但入了仙道,見識萬法,肉身易態,形貌千變,美貌不過術法爾,便再難心動。情愛之欲,世俗小道而已。我自認封心鎖愛。卻沒想得窺龍瑤天顏,情亂神迷,難以自拔。”
還真是龍瑤?花雎的臉色很難看,之前他一再警告,許凡始終含糊其辭,從未表露心跡。怎么如今這般大方的承認了?
卻聽許凡繼續說道:“殿下放心,微臣絕無妄想,更不會妄求,只期遠觀,默默守候。只是心有所屬,再難情移,是萬萬不能入贅皇家了。殿下既然沒有這打算,那是再好不過了。”
花雎瞇起了眼睛,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事他都懶得再費口舌。只是他想不明白龍瑤公主哪來這么大的魅力,能把人迷成這樣。
他調侃道:“怎么著?你還準備一輩子不近女色了?”
許凡神叨叨地念了首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詩的意思很淺顯:經歷過波瀾壯闊的大海,別處的水再也不值得一觀。陶醉過巫山云、雨的夢幻,別處的風景就不稱之為云、雨了。
即使身處萬花叢中,我也懶得回頭顧盼;這緣由,一半是因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為心有所屬。
花雎聽得一愣一愣的,細細品味詩中蘊意,有些膩歪地看了許凡一眼,附庸風雅的人看起來都很惡心。他很中肯地評價道:“這詩不錯,誰寫的。”
許凡面不改色,無恥回道:“近來自品愁緒,信手而寫,也因此詩心念通達,再無彷徨。”
花雎很無語地撇了撇嘴,對這個話題再也不感興趣,淡淡說了句:“不彷徨就好,省的再惹麻煩。你和白勝、李將軍都是癡情郎,本殿下是個多情種,道不同不相為謀。聽曲,聽曲。”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李鍇的耳中。
李鍇輕聲念叨許凡的詩,不由自主露出了略帶欣賞的笑容。這首詩可真是寫到了他的心眼里。這位瀟灑王,似乎也是個秒人。
……
金龍舟在虛空無聲遨游,圣境將至,花雎殿下心情激蕩,跟著唱片,引吭高歌。
遠方逐漸出現云霞般的片片金光,那是圣境的迷霧。一座由修士臨時建造出的巨型城鎮在金光之中若隱若現。
每當圣境開啟之際,必有先行者在圣境入口四周以五行之力修建臨時城鎮,簡陋卻迅速,數月的功夫,便隱隱成市。
客棧、酒館、賭檔、花樓、拍賣集市……應有盡有。
隨著圣境的開啟,多半的人已經進入圣境,余下之人多為商賈,又或是在此休整,等待同伴。
承載著眾帝胄及其護衛的十數輛金龍車穩穩的在臨時集市停靠。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