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仿若江河倒灌,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噴濺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片血霧,仿若盛開的彼岸花,凄美而壯烈。
大太監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臉上掛著一抹扭曲的冷笑,看著嘴角溢血的江河,那笑聲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幽咽。
“江河,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當真愚蠢至極!你以為咱家如今靈力枯竭,便是你能隨意拿捏的了?你錯了,大錯特錯!即便只剩下這殘軀腐魂,收拾你也綽綽有余!”
他的聲音沙啞而干裂,卻透著無比的得意與張狂,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對江河進行無情的嘲諷與審判。
“你本可在那城中茍延殘喘,偏要出城來送死,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說罷,大太監周身殘余的靈力如風中殘火般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盡管微弱,卻依然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仿佛在向江河宣告,他即便身處絕境,也絕非輕易可欺之輩。
江河聽聞大太監的嘲笑,卻不以為意,反而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
笑聲漸止,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大太監,一字一頓地說道:“大太監,你莫要得意過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任你如何掙扎,也休想逃脫!我江河既然敢出城,就有十足的把握將你斬殺于此,以絕后患!”
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與果敢。
手中的麒麟刀嗡嗡作響,仿佛也在響應著主人的決心,刀身上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是在積蓄著力量,準備給大太監致命一擊。
江河周身靈力涌動,衣袂獵獵作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視死如歸卻又志在必得的氣勢,與大太監的張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河眼眸中寒芒一閃,絲毫沒有因為剛剛被大太監擊退而有絲毫畏懼。
一聲怒吼,再次握緊麒麟刀,整個人裹挾著磅礴的靈力,如同一顆燃燒著的流星般朝著大太監迅猛沖去。
麒麟刀在半空之中揮舞出絢爛奪目的刀芒,那刀芒似能割裂虛空,每一道都蘊含著江河雄渾的靈力以及必殺的決心,朝著大太監周身的要害之處狠狠斬去。
然而,大太監雖已疲憊到了極點,可那深厚的修為底蘊依舊不容小覷。
只見他冷哼一聲,雙腳穩穩踏在虛空之中,身形紋絲未動,只是微微抬起那枯瘦卻依舊透著強大力量的手掌,掌心之中血紅色的靈力光芒再次閃爍,瞬間凝聚成一道實質般的靈力護盾,擋在身前。
江河的麒麟刀斬在那靈力護盾上,頓時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強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強大的反震之力沿著刀身洶涌而來。
江河只感覺雙臂一陣發麻,虎口都被震裂,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流下。
還未等他穩住身形,大太監猛地探出另一只手,五指如鉤,裹挾著殘余的靈力,朝著江河狠狠抓來。
這一抓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無盡的殺招,速度快若閃電,眨眼間便到了江河面前。
江河躲避不及,被大太監這凌厲的一抓擊中胸口,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被狠狠打飛出去。
他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重重地摔落在遠處的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口中鮮血狂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可即便如此,他眼中的殺意卻絲毫未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