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笑道:“有些無用功必做不可,等把蔣城耗到只剩下最后一絲耐心和精力,你就可以和他談條件了。”
周寒一個機靈,“你說鵬城的那塊地?”
“嗯。”陸硯想了一下,“或許還可以提下附加條件。”
周寒瞬間再次動力滿滿,他就知道陸硯從不虧待他,但想到陸承芝,“但這樣會不會對陸堂姐不公平啊,她今天特別愧疚。”
陸硯笑笑,“有什么不公平?你阻力越大,他倆越不甘心,物理上力的作用與反作用你沒學過?他倆就適用這一定律。”
這個解釋周寒完全聽懂并理解了,那點愧疚感也就隨著消失了,“知道了。”
“蔣司令不會真出事吧?”周寒又擔心。
“今天去病房除了我堂姐還有誰在嗎?”
“沒有。”周寒如實回答。
陸硯又說:“只要蔣老夫人沒出現,他就沒什么緊急危險。”
“我感覺陳憶南對我很不友好。”周寒提醒道。
陸硯笑笑,“當然,陳家與蔣家是世交,所以他站蔣城很合理。”
“行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去陸家。”
“你那幾家工廠貸款的資質評估,我已經讓文哥送到你辦公室了。”陸硯說道。
周寒感動得快要流淚了,“明天我一定把陸大伯拿下。”
“不用那么緊張,放百分之六十精力就行,陪他下圍棋,喝茶,聊天,態度恭敬就行。”
“這么簡單?”周寒不可置信。
“嗯。”
“可這樣我還是和蔣城差太遠啊?”
陸硯笑笑,“光這三樣你就贏了,因為蔣城可不會陪他做這些事。”
除了陸承芝和蔣榮、蔣老夫人以及陳憶南,蔣城對所有人有都只有客氣禮貌,包括陸大伯。
這種人不是一般人能走近的。
周寒明白了。
兩人掛了電話,陸硯回到房間重新躺回被窩,手剛搭上妻子的腰間,就聽到沈清宜問道:“是誰的電話?”
陸硯把她輕輕地摟住,“周寒,他在問那幾份資質評估報告,我跟他說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沈清宜笑,“他可真努力,都這個點了還要加班。”
陸硯笑道:“嗯,他要做鵬城首富。”
“那得多難?”沈清宜不敢想象。
陸硯溫聲道:“所以我們得幫幫他。”
說到幫周寒,沈清宜提議,“你能不能幫幫承芝姐和蔣大哥?”
“怎么說?”
“你看承芝姐心里有人,就算娶了,以后周寒也不會開心的?”
陸硯笑,“那就讓周寒想想辦法把自己變成承芝姐心里的那個人不就好了。”
“這個?這個強求不來的……”沈清宜解釋道。
陸硯想解釋點什么,但想到很晚了,他想妻子早點睡覺,“你說得對,我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