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又嘆了一口氣,“因為如此小時候我和母親在農村受盡了欺負,幾乎沒有親戚,我就想我這輩子一定要出人頭地,站在人上人的頂峰。
讓那些曾在看不起,欺負我們母女的人統統后悔,讓我的父親后悔。
只可惜我還來不及讓他后悔,我自己就后悔了。
因為我忘了一句話,叫做心有天高,命比紙薄。”
沈清宜看著她,“其實也不是,只是你沒有找對屬于自己的方式。”
蔡永梅低頭笑了一下,“那我現在的方式找對了么?”
“如果你覺得心里踏實幸福,沒有不甘或是后悔那就對了,不管你是想達到某種層次,終極的目標不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更舒心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過得更好的方式,只要你覺得滿足就夠了。
至少在我看來,你是非常幸運的。
優越的外形、聰明的頭腦,還有愛你的家人。”
蔡永琴承認這幾句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謝謝清宜姐。”
她此刻覺得自己很踏實,她沒必要為了證明給別人看搭上自己。
周寒坐在前排聽著,聽完后回頭對沈清宜笑道:“師妹,沒想到你的口才這么好呢,改天也來安慰安慰我怎么樣,就剛剛聽你這一席話,簡直讓人感覺既溫暖又豁達,可比陸硯的冷言冷語強多了。”
陸硯的長腿踢向他的后座,“什么意思?”
周寒連忙把頭縮了回去,“沒什么,沒什么,方式不同,效果相同,只是師妹的方式更讓人接受。”
沈清宜笑道:“你事業有成,才貌雙全,人生有許多選項,已經是永梅口中的人上人了,而且還是許多人遙不可極仰慕的存在。
既然有不高興,只要你換個思路,也有許多可想之處。”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耶,很多事,只要我愿意就能做到。”周寒極其滿足,師妹夸人怎么這么好聽呢。
正當他沉浸在沈清宜的那幾句夸獎中時,就聽到文哥一本正經地說道:“可周總一旦傷春悲秋起來這些話就灰飛煙滅了,最后還是得靠陸工精準而冷漠地威避利誘才能擊碎他這些矯情的情緒。”
周寒:!!!
“不是,文哥,你現在話變多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是要扣工資的。”
文哥閉嘴了。
周寒笑了,“看來你還是在乎這份工資的。”
在乎就好。
除了陸硯,幾人在車上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車內充滿了溫馨的氛圍。
到了指定的監獄門口,車子停下,幾人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蔣榮在門口等著了,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女人。
沈清宜一眼就認出了她,“鐘楚?你來這兒干什么?”
蔣榮開口道:“這位鐘小姐說自己是港城人,與阿炫是很好的朋友,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和你們一起進去看看阿炫。
我不確定她的身份,所以暫時沒有放她進去。”
陸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還真是打探秦嘉炫的。”
蔡永梅站在文哥的身后,退了退。
鐘楚也看到了她,沖著蔡永梅笑道:“蔡永梅?”
文哥立即出聲,“她是蔡永梅的妹妹蔡永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