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用手揉著頭。
腦殼痛。
不管是安小雅還是楚詩情,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不好應付。
如今兩個人‘同流合污’了,不知道以后這兩人會整出什么事情出來。
“真是讓人擔心啊。”
暗忖間,吳哲和蘇淺月從門診室里出來了。
江風收拾下情緒,快步走了過去。
“怎么樣?醫生怎么說?”江風問道。
吳哲笑笑,然后道:“醫生說,沒有江城說的那么嚴重。當然還是得手術。但手術風險只有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我至少有一半的機會活下來。”
“你倒是挺樂觀的。”江風道。
“比起江城醫生說的百分之十的存活率,這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難道不值得開心嗎?”吳哲道。
“你這么說的話,也有道理。”江風道。
還是那句話,他雖然和吳哲現在算是情敵,但他還是希望吳哲手術能成功。
吳哲是他唯二的兩個男性朋友之一。
當然,現在寧言也算。
在和吳哲認識的這些年里,他雖然對蘇淺月做了一些無法原諒的事情,譬如隱瞞自己的病情和蘇淺月結婚,然后未經蘇淺月許可就擅自撮合她和別的男人。
但吳哲對自己倒沒有什么惡意。
這時,吳哲突然把江風拉到一邊。
“怎么了?”江風道。
“江風,今天淺月跟我坦白了。”吳哲表情嚴肅。
“坦白...什么?”
“就是那個余光的事。她說,那個余光是警察,曾經救過她和我岳母。然后,我岳母可能覺得我命不久矣就想撮合淺月和那個余光。”吳哲道。
“哦。”
“你怎么反應那么平靜?你不是喜歡淺月嗎?”吳哲道。
“那我們能怎么辦?對方可是警察,難道我們還能打他一頓?這可是襲警。”江風道。
“這倒是。但我心里就是覺得不爽。”
江風白了吳哲一眼,然后道:“這事也不能怨余光或者蘇淺月的媽媽吧。首先,是你欺騙蘇淺月在先。如果當初你如實稟告你的病情,我覺得,蘇家還是會把淺月嫁給你。但你選擇了隱瞞,這就是對她們的欺騙。你岳母的性格,你多少也應該了解一些吧。她最討厭欺騙和撒謊了。”
“這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也曾想過贖罪。撮合你和淺月,就是我贖罪的方式之一。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淺月改嫁,但...”
吳哲頓了頓,又道:“如果淺月決定和我離婚并改嫁,我更希望她改嫁的那個人是你。”
“可惜你說了不算。蘇淺月的婚姻,除了她自己,影響力最大的就是她母親了。而她母親并不希望淺月和我在一起,所以她才會默許我和水月姐假交往。”江風淡淡道。
“我大概也已經被我岳母拉入黑名單了,就算我在手術中活下來,她恐怕也會讓淺月和我離婚。”
吳哲微微苦笑:“我們倆可真是難兄難弟。”
江風沒反駁。
雖然他和吳哲被蘇母討厭的理由并不相同,但的確都入了蘇母的黑名單。
這時,有腳步聲走過來。
蘇淺月來了。
“你們倆鬼鬼祟祟干什么呢?不會在說我的壞話吧?”蘇淺月道。
“我們在聊水月姐的事。”
“聊我姐什么?”
“江風和水月姐要訂婚了。”吳哲又道。
蘇淺月:...
“是么。恭喜啊,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蘇淺月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這家伙真卑鄙,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和水月姐訂婚了?”江風看著吳哲,沒好氣道。
“我只是想看看淺月會不會吃醋。顯然,她吃醋了。”吳哲苦笑,又道:“我多想看她為我吃一次醋。”
“你這是自作自受。淺月并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你們結婚三年,如果你好好做一個老公,三年時間足以暖化她的心了。但是,看看你這三年干的都什么破事。隱瞞病情,夜不歸宿,為了尋找慰藉還和錢酥酥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