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監控顯示,案發時,這男人舉止怪異,可能處在病發狀態。
按照相關規定,精神病人可能會免除刑事責任。
明天就要釋放。
但陳華心有不甘,就想讓江風親自提審他。
“江風,你來了啊。”見江風過來,陳華立刻迎了上去。
他現在是真的很佩服江風。
年紀輕輕,破案能力極強。
江風點點頭。
“先戴上3d仿生面具,然后我帶你去提審犯人。”陳華道。
“嗯。”
少許后,江風在審訊室里見到了另外一個熟人,安小雅。
“你怎么來了?”安小雅道。
“我還想問你呢。”江風頓了頓,又道:“你今天也沒少喝酒,不是回家休息了嗎?”
這時,陳華道:“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沒說她喝酒的事。到局里后,我發現她喝酒了,就讓她回家休息,她不肯,非要審訊犯罪嫌疑人。”
“他就是在裝瘋賣傻,他剛被抓的時候還好好的,然后過了一夜,突然就瘋了,這合理嗎?”安小雅道。
“可我們沒有證據。他犯案之前的體檢報告里就寫了妄想性精神分裂癥。局里又安排了檢查,也是同樣的結論。甚至有人懷疑我們刑訊逼供,把人給逼瘋了。唉。”
陳華嘆了口氣。
江風沒有說話。
他不清楚犯罪嫌疑人之前是否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癥,但他作案之后是非常冷靜的。
收拾下情緒。
“我來提審他。”江風說完,又補充道:“你們就不要進來了。”
陳華點點頭。
安小雅有些不服氣,但也最終也沒說什么。
隨后,江風一個人進了審訊室。
犯罪嫌疑人在鐵柵欄后面。
江風剛進審訊室,犯罪嫌疑人就突然像野獸一般撲過來,但被鐵柵欄隔開了。
他像瘋了一樣咬著鐵柵欄。
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江風冷笑一聲,然后道:“不要跟我裝了,我知道你沒瘋,我也知道有人配合你裝瘋。”
其實,江風只是詐一詐。
然后,一個男人的心聲突然在江風腦海里響起:“怎么會?他怎么會知道的?連局里的老刑警,我都騙過了,為什么他能看穿我?”
顯然,江風這冷不丁的‘詐唬’讓男人有些慌亂。
人一慌亂,心防就容易被‘攻破’,心聲就容易被讀心術竊聽到。
見自己的話起效了,江風又道:“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嗎?因為和你打配合的人早就被組織上盯上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心聲再次響起:“趙錫森真是沒什么用,自己被盯上了都渾然不知,這種人竟然跟我一樣也是金烏會的黃卡成員?”
江風瞳孔微縮。
趙錫森,刑警二大隊大隊長,和陳華平級。
“這種刑警骨干竟然也是金烏會的人,而且只是黃卡成員?”
之前聽陳華講過,據他們對金烏會有限的了解。
金烏會的正式成員都會頒發一張‘顏色會員卡’,代表著在金烏會內的等級。
赤橙黃綠青藍紫,共計七個級別。
最低是赤卡,也就是紅卡。
最高的是紫卡。
這里關著的男人叫吳鵬飛。
據他早先交代,他只是金烏會的外圍成員,連‘顏色卡’都沒拿到。
但顯然,他撒謊了。
他不僅是金烏會的正式成員,而且還是黃卡擁有者。
“這家伙手里到底害了多少人才能晉升到黃卡?”
呼~
江風深呼吸,然后突然一拍桌子,大怒道:“吳鵬飛,你到底殺了多少人才成為金烏會的黃卡成員?!”
這一嗓子吼的吳鵬飛哆嗦了一下。
他內心極為震驚。
“他怎么知道我是黃卡成員?難道是趙錫森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