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叫馬旦,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見午陽這么說,若是別人就會答應,都是一個系統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這點小忙還是可以的。
但是馬旦卻不。
他瞪眼道:“我這里不接受走后門!”
午陽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很認真地道:“不,你弄錯了,我不是走后門,我是在幫你,免得你麻煩。”
見馬旦不悅地皺眉。
他也懶得廢話了:“行吧,你自己決定!”
說完扭頭和姜綰揮了揮手,走了!
昨天晚上這牢房里還有四個人,如今就只剩下了姜綰一人。
就連那個娟子也走了。
姜綰的心底升起了絲絲的落寞。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蜷縮著想心事。
這里是沒有床的,就只是一個空空的房間,最里面的左邊是便桶。
姜綰此刻就蜷縮在門口對著便桶的角落里,因為那里是整個房間里,距離便桶最遠的地方了。
正在瞎合計呢,牢門打開,進來一個妖媚的女人。這年頭的女人大多是長發,或扎成了鞭子或是燙成了卷,也有一部分是編出大辮子垂落肩膀的,江雪便是這樣的發型。
姜綰就是短發,是那種假小子一樣的短頭。
還是她自己用剪子剪的。
來的這個女人卻是瀑布式的卷發,都是那種很小的卷,整個腦袋就跟爆炸了一樣。
這頭型太有趣了,主要在這個年代出現,便不得不引來矚目。
姜綰好奇地瞟了她一眼。
女人瞧見了怒吼:“看什么看!”
姜綰挑眉冷笑:“看你咋地?你搞了一個炸毛的頭,不就是給人看的,怕看回家把腦袋藏在褲襠里。”
或許是因為在拘留所里會讓人煩躁,姜綰的脾氣也大了不少。女人嗤笑了一聲:“呦呵,胖娘們,敢和老娘炸刺。我花枝的名號這十里八鄉誰人不知,你特么再嗶嗶老娘抽死你!你現在麻利給老娘滾一邊去,這里是我的地盤。”
她說著走過來對著姜綰凌空就扇了一巴掌。
這一下是碰不到她的,只是手指扇過的風波及到了她,并且蕩起了額前的發絲。
姜綰本就煩躁不已,如今有人挑釁到眼前了,哪里會忍,沖過來抓著女人的脖領子就是一個耳光。
“臥槽,你敢打老娘!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世界上得罪了我花枝的,墳頭的草都老高了。有本事你再打一個試試。”女人失聲尖叫。
姜綰冷笑:“是你先動手的!既然你都這么要求了,我怎么也得滿足你啊!”
簡簡單單一句話說完,女人已經挨了好幾巴掌。起初女人還在怒罵,后面就哀嚎了。
“哎呀殺人了,殺人了,你們公安不管嗎?打死人了啊!”
姜綰嗤笑:“你特么給自己加什么戲,我不過是抽了你幾巴掌,還是用指尖抽的,腦震蕩都算不上,死個屁!”
姜綰的一系列操作把門口還沒離開的馬旦給震撼了。
他原本真的以為午陽是給姜綰走后門,免得被人欺負。
剛進來的這個女人叫花枝,也是個刺頭。
進拘留所基本是家常便飯,所里的人對她都頭疼的很。
馬旦也是有些叛逆心思,心說你不讓派人,我就是要派人進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咋地。
卻沒想到,花枝被送進去就挨揍了。而且馬旦還沒來得及走,整個過程都看的清清楚楚。
等姜綰揍的有些累了,從花枝的身上下來,轉頭瞧見了震驚的馬旦。
她笑瞇瞇朝著馬旦攤手:“你也看到了,是她先動手的,再說,這年頭找打的人也是不多見,我怎么都要成全她是不是!”
馬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