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川心中一動,原來又是個沒編制的。
雖然不至于白打工,但收集的香火無法融入自身,只能當做走水化龍時的保護罩用。
而如今的‘天道’在天庭消失之后,便如同一個機器程序。
死板、毫無變通。
所以縱然敖青漓做了這么多年好事,也無法讓天劫的威力減弱,畢竟在設定的正神編制內,根本就沒有敖青漓這號人。
“怎么不找一個敕封符詔?”
“江都城的敕封符詔早已經隨著前任城隍身亡而消散,哪里去找?”
“哦……”
蘇川忘了敕封符詔,不僅是記名,還是記地的。拿的康城的委任狀,就不能去鵝城上任。
看著奔騰不息的江水,蘇川最終還是覺得,他不得不出手啊……
“我手上倒是有一枚敕封符詔。”蘇川緩緩開口。
之前黑鱗找人,他沒承認。
一是不知道黑鱗目的,上香時的異動讓他心生警惕,二是不想輕易暴露封神榜。
但現在這境地,他也有不得不拿的理由。
只不過,上次敕封小猴子是興之所至,這次卻是解決麻煩。
雖然看小龍女秉性不壞,但報酬總該要一些的——前世看西游記,龍宮可是富得流油。
心中想著,對面的魚相卻是略帶嘲諷的開口:“小道士,敕封符詔雖然珍貴,但你真以為我東海龍宮連一枚都找不到?可符詔上寫的不是此地,又有什么用。”
就如茅山天師中手持的一岳山神符詔,雖說位階很高,但想要封其他的山神,那就不成了。
“巧了,正是此地。”蘇川什么東西都沒拿出來,淡淡開口。
黑鱗眉頭緊皺,一對垂地的胡須氣的直顫,鼻腔中噴出兩抹薄霧:“放屁,江都城的地神符詔早已消散,你如何又來的新的?”
“信不信由你,但這符詔只是江都城十里土地的敕封符詔,就看白龍娘娘愿不愿意紆尊降貴了。”
“十里土地?”黑鱗看著江都城:“你這牛鼻子真的越說越沒邊,江都城向來只有一個城隍掌管地司,周圍的山脈土地符詔又吸納江都城的香火,又有何用?”
蘇川回頭看了一眼江岸邊的民舍,江都城現在又沒有城隍,這里可不是任由他封?
隨便封一塊城內的地,敖青漓總該收到一些香火的,只要能容納一些地司香火進入身體,總該對抑制地煞有些效果。
心中覺得可行,但看著黑鱗怒氣的樣子,知道這老頭還記恨他把小龍女氣哭的事情呢。
索性站起來:“既然魚相還有其他的辦法,那小道就告辭了。”說著一拱手,朝后退去,同時不知從哪掏把傘出來,作勢要走。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看的正要繼續嘲諷蘇川的黑鱗一愣:不是,我不信,你就拿出來東西來啊,敕封符詔一拿出來我不就信了嗎,你走什么啊?!
黑鱗張張嘴,愣是沒好意思開口叫蘇川回來。
還是敖青漓聲如清泉流響:“道長請留步。”
“江都內城,一共不過方圓七十里,方圓十里之界,倒也能夠延伸至江都城內,只要能有一些江都地司香火入體,我狀態也不會這么差。”
“若是道長真能做到,我感激不盡。”
背對兩人的蘇川嘴角上揚,他倒不是跟這大黑魚置氣,而是先拿捏,才好開價嘛。
將臉上的笑容收斂,轉過頭開口:“既然娘娘開口,那我就試試。”
“但我有兩個此次敕封,我有兩個要求。其一,娘娘和魚相都要立下天道誓言,不論經過如何,不得外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