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叔的情況暫且不提。
那一沓紙,在蘇喆看完后,被慕雨墨直接用劍氣卷的粉碎,最終融入大火之中完全湮滅。
有些東西,自己看完,記住便可。
不需要再過多的停留。
蘇昌河的視線隨著灼熱火焰停頓,眼眸之中的視線也有幾分意動。
“怎么,心動了?”
握著慕雨墨伸出的右手,稍稍借力起身的蘇昌河直白點頭,“不錯,心動了。”
“過去的事情,就該隨風散去。”
“從此以后,暗河,你與我們,會是另一個屬于暗河的明天!”
慕雨墨將屬于蘇昌河的那沓紙遞到對方手中,某人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將紙張融入火焰之中。
暗紅色的火焰,耀的他的側臉疊滿暗影。
但是,蘇昌河清晰的看到隔著火光的那道身影,
觸手可及,卻又隔著無數鴻溝。
但是此刻,那道身影腳步一旋,便跨越鴻溝,抵達到他的身側。
斂眸間,蘇昌河面上笑意燦爛。
“雨墨妹妹。”
“嗯,怎么了?”
“暗河已經走到陽光之下了。”
“......木魚的底色是光明,而我的底色是暗河,但我同樣可以觸碰光明。”
因為,他的光明從不是什么正義和道義,而是朝他伸出手的同伴。
朋友的定義,是雨墨,是木魚。
同伴的定義,也是如此。
“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輩子,好像有些短了......
.........
雁歸臺上。
休養了好幾日的姬若風渾身依舊疼,但是,萬卷樓上黑紅色的火焰沖天,整座天啟城都像是蘊于巖漿之中。
這般的大事,姬若風就是睡死了也能察覺。
何況,他沒有睡死,他只是單純的養傷,以及純粹的不想見人。
于是,憑借巨大毅力站起來的姬若風戴上惡鬼面具爬上了雁歸臺。
只是不等他支起自己的紙筆以及遠眺的裝備,依稀只能見到一道白色衣尾極速奔來。
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的姬若風只覺得腦袋上突然被蓋了個東西,然后拳頭就這么砸落到他的身上。
不是......他又招誰惹誰了?
當然是招惹到同姓的祖宗了。
暗地里推動大考終試進程,在萬卷樓被大火燃燒的前一刻,學堂李先生恰好當著天啟城所有學堂弟子面前宣布大考結束。
如此,又走了一段時間的流程,徹底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的學堂李先生正好趁著時間來逮這同姓旁系的不孝子孫了。
不要以為他當時要重啟秋水榜的事情他不知道,這欺師滅祖的混小子!
還有,一個一個的,連百曉堂的消息被影宗竊取了都不知道。
前面的堂主都死了,只能讓姬若風抵了。
打完這個,他就去打意圖攪動他收徒進程,如今可能還在暈著的五大監。
什么?他們出宮是維持皇城安危的?
抱歉,沒聽到,他只看到他們朝著他的考場出發了,所以為了學子安危,為了他這天下第二的顏面,當然將他們拍暈了!
想來,同樣重視顏面的太安帝會理解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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