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禹賜天和歐陽南不由愣神。
一直與眾人保持距離的堂本樹,眼睛一瞇,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不著痕跡地看了寧豐和楊誠一眼,然后默默后退了數步。
“李愚,你突然發什么瘋啊!”寧豐一臉心疼地蹲下身,試圖找出那么一點酒壇碎片:“這樣一件有價無市的道具,你無緣無故毀掉它做什么?”
“無緣無故?”李愚眼睛一抬,突然從背包里取出一把西洋劍,朝著寧豐的肩膀重重斬了下去。
寧豐眉心一跳,立刻起身躲避,西洋劍卻依舊從其肩膀刺過,那傷口立刻開始潰爛并汩汩流血。
禹賜天和歐陽南在最初的錯愕后,立刻取出詭異道具朝著寧豐、楊誠兩人撲去。
“李愚,你瘋了!”寧豐在驚怒呼喊中連連后退。
可禹賜天已經提前一步攔住了退路,咧嘴一笑,抬起匕首就扎了過去:“這位先生,你露出馬腳嘍!”
聽到匕首的破空聲,寧豐大驚失色,欲要閃躲時卻又被禹賜天絆了一下。
“噗嗤!”一只耳朵在迸濺的鮮血中掉落在青磚地面上。
寧豐哀嚎著捂住耳朵,神色猙獰地看向禹賜天,手掌剛剛滲出一抹詛咒的黑氣,就被俯沖而來的李愚一劍斬斷。
“等等,李愚!你要違背我們的合作嗎?”失去雙手的寧豐臉色煞白,急匆匆朝著門口逃命。
李愚的表情卻由始至終無比平靜,身體輕飄飄跟了上去,西洋劍直接貫穿了寧豐的喉嚨:“你根本不是寧豐,雖然你的氣息和外貌完全一致,但你不是他。”
“真正的寧豐,不會在見到我時提出‘交換’情報,因為我們本就是合作穩定的盟友。過于默契的事情,一旦開口,就反而不正常了。”
“還有,寧豐更不會因為要達成目的,便犧牲生活區的普通人。他的確是個拎得清的人,但不是個心狠手辣到沒底線的人。”
說著,李愚單手一絞,西洋劍拔出剎那,寧豐的“顏色”便開始消融,身體更是瞬間變成一灘血水噴灑在地。
一旁的楊誠眼見同伴死亡,雙手掀起一條血浪,趁著歐陽南視野被迷的空擋,便要沖出。
“嘖嘖,真正的楊誠,可不會在寧豐死掉后就這樣跑掉哦。”調侃笑聲中,堂本樹攔住了楊誠的去路。
“該死的,滾開!”楊誠腳步微微受阻,只能抬手撕向堂本樹的喉嚨。
卻見歐陽南已經迎頭沖來,雙刀干脆利落的砍斷了楊誠的頭顱。
看著滿地噴灑的血水,歐陽南古怪地看了眼堂本樹,似是沒想到他會出手攔阻。
“這下可麻煩了。”堂本樹笑容不減:“寧豐和楊誠都被算計了,那些跟在三大戰隊進來的廢物點心,若是都被這種分身蒙騙……”
李愚卻話鋒一轉:“你為什么要出手?這個假楊誠不管是留下還是跑了,對你都沒有影響。”
“我也不想啊。”堂本樹雙手一攤:“但是,你剛才已經說出和寧豐的同盟關系,我若是不用行動表明立場,在這個無法使用詛咒的環境下,你要用自然碎片殺死我不是易如反掌嗎?”
李愚沒吭聲,算是默認。
堂本樹見狀繼續道:“但我還真有些好奇了,你們三人和寧豐有牽扯,我大概還能猜到一些,現在無非是窗戶紙捅破而已。但伊拉突然選擇參加此次禁區之行,莫非也是因為寧豐?”
“等到見了面,你可以親自問他們,當務之急是這個。”李愚展示著那枚珠子:“魔障妄念難,類似佛門七難之說,但略有不同。不過以小天剛才的表現,我大概理解了這長生酒背后的兇險。”
“嗯,刺激人心的妄念和脆弱,利用他們無法翻越的障礙,將之魔化。”堂本樹饒有興趣道:“這么說來,這兩個冒牌貨,很有可能是七難之一的效果了。”
“不僅如此。”李愚從匣子里取出了一張手書。
手書的質地泛著暗黃,字跡殷紅如血,張狂潦草,似乎還殘留著某種詛咒。
禹賜天和歐陽南僅僅是掃了一眼,便忽然感到一陣心悸惡寒,本能的身體一顫。
堂本樹則走到了李愚面前,共同查閱著手書上的內容。
【桑那個王八蛋,殺了我們第二回,還讓我們成了俱樂部的地基】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性情大變,但我們這些契約詭異,也有自保的手段】
【一般人留在這里,時間長了估計會逐漸瘋魔,就和內院的那幫子神經病一樣但我們兄妹倆不同,我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又有長生酒的庇護,不擔心影響神智】
【但我們還是準備離開這里,因為此地在不久前來了一個人,叫楊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