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僵在她身上,片刻后,說了一句:“會出人命的你知道嗎?”
早不喊停,晚不喊停,偏要關鍵時候,來這么一句!
可心仍舊不理他,撇開視線看著窗外。
顧澈終于翻身下床。
他暴躁地走到窗邊,用力打開窗戶,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
什么也沒做成,只惹了自己一身火,他是真的上火!
四年不見,她還是最會折騰他。
可心轉過身去,不再看窗戶這邊,同時拉過被子蓋住她自己:“我討厭煙味,要抽出去抽。”
“江源也抽煙,也沒見你煩。”
“他不會在我臥室抽煙。”
可心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她和那混蛋已同居過。
煙絲灼燒著他年輕的肺,可心的話刺激著他的心。
他大步走向洗手間,把半截香煙丟進了馬桶,轉身回來,對床上的可心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但四年前你說走就走,去了哪兒也不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那件事,我道歉也道了,解釋也解釋了,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你告訴我,我去做行不行?”
可心靜靜躺在床上,不回答。
她只是不想當誰的白玫瑰或者紅玫瑰,她想當唯一的玫瑰。
可惜他只有一顆貪婪的心,既要又要。
可心忍不了。
她寧可一輩子單身,也不想當誰的備胎。
更不用說,四年前,他甚至是在她拒絕的前提下,強行……
就好像,她只是他感情受挫后,一個用來安慰他受傷心靈的工具人。
時可心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去想那件事。
“我想睡覺,行嗎?”可心不與他爭辯,也不回答他問題。
就這么冷冰冰地把他推遠。
顧澈盯著她看了兩秒,終于點點頭,轉身走出臥室。
不過顧澈沒有離開。
他轉頭就進了另一間臥室,那是可心的弟弟云野的房間,以前顧澈來她這過周末,也是住那間屋子。
可心趕不走顧澈,她自己也懶得回家去,當晚就那么睡了。
反正給姥爺過完壽就回去了,看樣子顧澈也不會再碰她,她便不再掙扎什么了,只當他不存在。
當天晚上,可心的夢境一片混亂。
一會兒在英國答辯,一會兒在國內比賽,一會兒給姥爺過大壽,一會兒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
但這些混亂場景,無一例外的,里面全都有顧澈。
他陰魂不散,把她扛到肩膀上就往外走,走出門去,就來到了星瀾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