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也很惱火。
他問了可心那么多問題,一條正經回答沒收到不說,還沒嗆了一肚子火。
可心與那個江源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她一直不認真回答,到底是真覺得與他無關,沒必要跟他講,還是她和江源其實清清白白,在故弄玄虛?
真相到底是什么?
顧澈吻著她,吻著吻著,就覺得那些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反正這一刻,她在他身邊,她整個人都是他的。
貪念一起,轉眼便入地獄。
欲望瞬間將殘存的理智燃燒殆盡,顧澈簡直恨不得把懷里的姑娘揉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四年,他真是想她想瘋了。
她可好,非但一趟不回,回來了還帶了個男朋友,還是他最看不上的家伙。
他想報復,想占有,想永遠留住這一刻的她。
他就像他辦公室里那株幾乎干涸的植物,雖然耐旱,但一直不給水也要死了。
眼下他突然擁抱了甘甜的泉水,便不顧一切,貪婪汲取,完全不顧懷中女孩的哀求。
抗拒的聲音被揉得支離破碎,成了撩動人心的嚶嚀,讓顧澈進一步失控。
他的手從她的衣擺下探進去,他想要更多,想要全部的她……
甚至,他迫切想去求證一件事。
是第二次經人事,還是經驗豐富,總還是有區別的。
得寸進尺的結果,當然是慘痛的。
植物吸飽了水會恢復活力,他貪婪地汲取之后,只換來一記腳踢,一記腳踩。
右小腿的迎面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左腳腳面則要感謝拖鞋上那只毛絨狗替它分擔了重力,但腳趾裸露在外,受到了它本該遭受的摧殘。
痛,是非常痛的。
但顧澈不愿讓自己顯得狼狽。
他壓抑著憤怒,也多少是因為心虛,對可心說道:“把我踢殘了,我更賴上你信不信?”
可心哈地一聲冷笑,當即又給他另一條腿上來了一腳:“只要你殘了,我保證對你負責到底。”
顧澈當即就抱著腿后退,坐在了后面的沙發上,仿佛痛苦地出不了聲音。
可心愣了兩秒,譏諷道:“你要裝,就裝得像一點,別連個屁股蹲兒都舍不得摔。”
腿要真被她踢斷了,他還顧得上找沙發去坐?應該疼得他滿地打滾兒。
但可心非常了解顧澈這人,他特別注意自己的高大形象,偶像包袱很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