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家里的大黑叫了幾聲,想必是有人來。初寒妞離桌來到院里。
“寒妞,”老帥叔站在院外喊。
“黑子,回窩去,”初寒妞吆喝嚇退狗,“老帥叔,進院來。”
來到院里,老帥叔把手里的一個編制袋子放到地上,“我給你拿兩只鵝一只雞,都殺好的,我不給你點啥心里不御座。”
“老帥叔,”初寒妞趕緊說,“你說說你,你不必這樣的,我就幫個忙而已。”
“不是,”老帥說,“你看我家的棗你給賣了,我兒子你又給找了活,了去我家一塊心病,不是你,有誰肯要個智障做工,還一個月給兩千塊錢?”
“拿回去吧,”初寒妞勸說道,“你家都舍不得吃,還要給我送來?”
“那不成,”老帥堅持說,“人情世故我懂,就是我拿再多的東西,也未必有人幫我,要是我自己賣棗,不得賣到猴年馬月去。再說了,我兒子那個樣,也就你不嫌乎,這份情,我今生怕是還不上,就拿點家里有的東西答謝你,你要是不收,就是瞧不起我!”
“那好吧,午飯沒吃吧?進屋吃,”初寒妞說完,拉著老帥往屋里去。
“不了,我早飯吃的晚,”老帥說,“我去作坊看看我兒子,我就是不放心他?”
“行行,你去吧,”初寒妞放開老帥的手臂說,“回頭我做了大鵝叫你和曉聰來家吃。”
……
老帥急匆匆奔肉食作坊而去,一路上腳步麻利,一點也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老漢。
村子不大,走過幾趟小街就來到作坊院外,院里的一只拴著的狗使勁吠叫著,出來一人問老帥找誰,他回說他是帥曉聰的爸爸,那人就哄了哄狗帶他進院。
那人指了一下一個屋說,“他在屋里。”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哭泣聲,憑老帥的聽力,那是他兒子的哭聲。
幾步進屋里,的確是帥曉聰趴在一個舊桌子上哭泣,“聰兒,你哭啥?”
“啊,爸爸,”帥曉聰哭得更厲害了。
老帥:“咋的,為啥哭?”
帥曉聰:“那個阿姨說我是傻子……”
老帥:“別聽他們瞎說,人家不是說你的。”
帥曉聰:“就是說我的,我看她指著我說的,爸爸,我傻嗎?”
真是單純的孩子,問我你傻不傻,叫我怎么回答。老帥卻說,“那是跟你說著玩的,有時你做錯了事,我不也說過你傻呀,怎么還那么做呢!”
帥曉聰:“不行,她是在埋汰我,我要找寒妞妹說理去,我要讓她跟我賠不是?”
老帥:“我的好兒子,人家寒妞一天多忙啊,別再給她添麻煩,你就當沒聽到不就結了嗎?”
帥曉聰:“不行,要是沒有個說法,他們就是給我起外號叫傻子,傻子不好聽,我才不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