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妞剛要靠近鳥落下吃食的臺子,鳥呼啦啦飛起,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好像在說:別打擾我們吃飯。
“姑娘,”老太太溫和地說,“這些鳥可警惕著呢,人一靠近,它們就飛起,有放哨的。”
說完,老太太哈哈的笑了,但是那些麻雀,一點也未驚恐,又群飛過來,嘰嘰喳喳地吃著。
“老奶奶,”初寒妞好奇地問,“你一年得喂不少糧食啊?”
“幾百斤吧,”老太太得意地說,“我會買苞米粒子磨成小碴子,它們吃苞米好,我把它們當成我的孩子了,這種鳥也是家族性群居,這里很多都是一家的,好幾代,這鳥的壽命最長能活到十歲。”
聽到這兒,初寒妞看了看時間,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就走出小區。
上車,來到一個米店,買了二十斤小碴子,又開車回到蔡宜菲家小區,拎著剛買的糧食來到老太太家門口,悄悄放在門旁,轉身回到小區外。
小時候初寒妞養過一只麻雀,是爺爺去地里干活回來時在房檐下撿的,是小鳥不小心從房檐的鳥窩里掉出來的。
小鳥身上沒有長毛,還不會自己吃東西,她問奶奶給它吃什么,奶奶去煮了一個雞蛋,扒出雞蛋黃,告訴她,掰開鳥嘴喂。
頭一次喂的挺費勁,等到第二次喂,小鳥自己就會張大嘴要,瘋狂地等著吃。初寒妞會把雞蛋黃捏成粒狀,這樣一粒一粒喂,不敢多喂怕撐死它。
喂了一個月后,小鳥自己能啄食了,奶奶就用雞蛋拌小米蒸了給它吃,漸漸的,它會飛了,但都不飛遠,就在屋里屋外。
爺爺在房檐給它做了一個窩,練習幾次,小鳥認家了,每天小寒妞會抓蟲子,放到手心,小鳥會飛下來啄食。
這是一只母鳥,上秋時孵出小鳥,連鳥爸爸,一共有五只鳥,擔心它們冬天餓死,每天早晨爺爺都投喂鳥食,哪天早晨投喂晚了,一家鳥會落在窗臺上唧唧叫,像是在喊:我們都餓了,還不趕快喂我們東西吃!
這一窩鳥在初家房檐待了好幾年,突然有一天那窩鳥全都不見了,就連房檐的其他鳥家庭也消失,急切地等了好些天,仍不見它們回來。
事情懸疑呈現,一直沒有答案,有一天初爺爺上房頂給破損的瓦片換瓦,發現房蓋下有好幾條蛇蛻,這時才明白,原來房檐里的鳥遭到蛇的攻擊,都嚇跑了,可能有的成了蛇的口中餐。
坐在車里刷抖音,看了幾個段子,其中有個賣老式醬油的,配料干凈,沒有科技與狠活,價格也不貴。現在家里吃的醬油就是非轉基因大豆的,而不是非轉基因脫脂大豆的,吃著放心。
蔡宜菲到家小區,初寒妞和她一同到家,拿了些衣服和個人用品,放到車上。
初寒妞:“宜菲,咱去吃碗面吧,路上得開四個小時,到地方都晚上了,不吃點東西,餓著肚子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