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蘭玉珠破涕而笑,羞澀地推開對方,呢喃著說,“你還是來了。”
“好了,重逢是好事,干嘛跟生離死別似的,都冷靜些,旁邊還有個人呢!”
不想做燈泡,初寒妞起身走開,留下蘭玉珠和龍海龍單獨在屋,他們需要有個私人空間。
打了電話預訂一桌,慶賀蘭玉珠與龍海龍久別重逢,并告知人到齊就走菜。
來到韋勝飯店。
吃上,蘭玉珠問龍海龍不辭而別后去了哪里,龍海龍也很坦誠,講述他默然離開后的經歷。
幾年前的一天,龍海龍又去問了大夫,獲悉他已回天無力,回到租住房,經過嚴酷的思想斗爭,決定開啟他的求生之路。
把積蓄的所有錢都帶上,他這次出走,極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他打定主意不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同事、蘭玉珠和學校。
到了四川,按照事先打聽的地址尋去,撲了一個空,但龍海龍堅信,傳說中的神醫是存在的。
多方打聽,有個人告訴他一個地址,而且還告知了神醫的電話號碼。
身上的的錢本來就不多,花去一些,不過他盡量省吃儉用,必須要見到神醫。
在一個小鎮,有個不大的診所,門旁的墻上掛了個木牌子:孫盡功祖傳中醫診所。
門外有幾個尋診求醫的人,看面相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口音各異,蘭海龍等了兩小時才輪到他。
孫盡功看過龍海龍帶去的診斷、切脈、問診后開了一副藥,七天量,三個小時后取了湯劑,先喝一周看看,有反應就接著再開藥。
住在澡堂子,相比住旅店要便宜,他身上的錢,花一個少一個,得計劃著花,如果藥物無效,就找個無人的地方自消自滅。
飯桌上的人進入沉浸似聆聽,他們知道龍海龍是得了膽管癌的人,他是怎么絕處逢生的,是他們最感興趣的。
服藥頭三天,龍海龍身體沒有反應,絕望充斥在他心中,一天他都沒吃飯,但就是口渴,喝了一肚子水。
這日夜里他感覺很餓,泡了一碗方便面,吃下很香。肚里有了食物,也能睡著覺,半夜他又吃了一遍藥。
到第四天早,感覺肚子不那么疼了,他去診所,把他的感覺跟孫盡功說了,老中醫也很高興,幫他號了脈:“海龍,我看你的脈象未出現異常,這是好的兆頭。”
一周后,龍海龍在郊區租了一間房,屋里廚具齊全,他可以自己做著吃。
自己做著吃未必省錢,但可口,可以做想吃的東西,問題是兜里的錢越來越少,他面臨的困境不是病情,而是要吃不上飯。
怎么辦?坐吃山空也不行啊,龍海龍開始琢磨自食其力,唯一的辦法是做工賺錢糊口。
第二副藥也是七天的量,因為感覺見好,他更增加活下去的信心。把身上的盤纏數了數,還剩一千塊,僅夠半個月吃藥的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