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翔一聽,對方居然還敢質問自己,拿起火銃,點上火捻子,就指著肖無極說道:“笑話,在吳州府的地盤上,任何船只都得讓我們檢查。你們來歷不明,船上更無押運官兵,更想拒絕檢查!來呀,給我強行登船,有人拒捕,格殺勿論!”
“是。”從船艙中搶出二十名大漢,手上不僅拿了一桿火銃,還帶著制式強弩。
一排黑洞洞的銃口對著水神教的船工和水手。
還連續不斷傳來細微的“咔嚓咔嚓”強弩上弦的聲音。
余樂偷偷地向后溜去,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沒人注意到他。
肖無極指著葛翔大怒道:“你們敢用火銃對著我們!休怪我們不講情面。”
常武寧囂張地說道:“情面?就認識那兔崽子咱們就有情面了?我看你這三十來年都白活了吧。”
“左使大人,他們就是攻打東山島的那伙賊人。”護法左建林猛然想起來,急忙喊道。
“什么?”肖無極一愣:“你們到底是兵還是匪?”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手上有這個!”葛翔陰惻惻地笑道。
“呯”火銃發出一聲巨響,一團鐵砂驟然射出!
“啊……”一位船工不小心,被幾粒鐵砂射中,痛不欲生,慘叫連連。
肖無極側向一縱,輕松避開。旋即雙腿一蹬,向上飛起。雙手虛空一抓一彈,十幾點星芒激射而出。他高聲喊道:“既然你們是一群穿著官服的匪,就休怪本座無情了。”
“放。”常武寧大聲下令道。
“噗噗噗……”手下的強弩暴射而出,火銃也冒著青煙,發出滋滋絲絲的聲音,不久便“呯呯呯……”將實心彈丸打了出去。
甲板上的水神教的水手船工也取出武器、弓箭進行還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想不到對方有如此密集的火力。
雙方瞬間被對方打來的暗器、弩箭、鐵砂、彈丸射得人仰馬翻,爆發出連連慘叫。
“不對,六哥。點子硬,他們不是普通人。”常武寧機靈地躲入船艙中,大聲喊道。
葛六早就躲在船艙后面,盯著肖無極說道:“他們就是水神教的人!奶奶的,到哪兒都能遇到他們。”
一人身負重傷躺在甲板上,胸膛和左肋各中一枚藍汪汪的暗器。他奄奄一息地說道:“頭兒,咱們運氣咋那么背啊……說好了大家共富貴,可是……現在已經走了四位兄弟了。”他邊上還躺著兩具尸體。他們被水神教的火銃打碎了顱骨,腦漿流了一地,手腳還微微抽搐著,眼見活不成了。
……
肖無極也早就躲到船艙的后面,對方手上拿著的都是火銃、強弩,吃一塹長一智,誰也不想當出頭鳥,被人爆頭。
甲板上靜靜躺著八具尸體,被打穿的尸體正汩汩冒著鮮血。現場靜的可怕,誰也不敢出言挑釁。
雙方在這片寧靜的河面上對峙,河水悄無聲息地流淌著,船只在微風中搖擺不定,烈日在灼烤著他們的耐心。雙方目光交錯,相互間透露著無言的挑戰和決心。這是一場生死搏殺的較量,每一刻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和不可預測的未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