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當三人聊得興起時,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酒菜。侍女們魚貫而出,將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放在桌上。余樂舉起酒杯,站起身來,對著唐鵬和周通說道:“來,咱們三人干此一杯,愿我們的友情如同這美酒一般,歷久彌新!”
周通擦了擦眼淚,舉起酒杯:“干!”
三人舉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
“大人,門外來了位和尚,自稱寒遂……”仆人匆匆來報。
正在酣暢飲酒的余樂和唐鵬聞言,霍的站了起來,急忙向外迎去。
“哎,你們倆干啥?來個和尚有啥好激動的?”周通納悶地問道。
“你老實地坐著,我們去去就來。”余樂回頭命道。
“哦。”
……
阮淵身著一襲樸素卻干凈整潔的袈裟,袈裟上繡著淡雅的蓮花圖案,仿佛寓意著他內心的清凈與高潔。他身材修長,站得筆直如松,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輝。
他的面容清秀,皮膚白皙,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寧靜與智慧的光芒。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煩惱與紛爭,卻又充滿了慈悲與寬容。嘴唇微微上翹,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與親近之感。
此刻,他靜靜地站在余樂家的門口,雙手合十,微微低頭,似乎在默誦經文,又仿佛在向這世間的塵囂致以一份超脫的敬意。周圍的一切喧囂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就像是一朵靜靜綻放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寒遂法師。”余樂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笑容,快步向阮淵。
“哈哈哈,小淵子!”唐鵬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一個箭步沖上前,仿佛要將多年的思念都融入這一個擁抱中。
寒遂法師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輕輕拍了拍唐鵬的手,回應道:“哎呀呀,唐施主,你這稱呼可真是讓我又回想起了少年時光。不過,如今我已皈依佛門,法號寒遂,你再叫我小淵子,豈不是要讓我這和尚也犯起俗念來了?不如,你就叫我寒遂和尚,或者干脆叫我老阮,如何?”
唐鵬一聽,頓時樂不可支,他拍打著寒遂法師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小淵子,哦不,老阮,你這和尚當得可真是風趣!行,以后我就叫你老阮了!咱們可是說定了啊!”
寒遂法師含笑點頭,雙眸中閃爍著睿智之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名乃身外之物,不過符號爾,真正的自我,凌駕于名相之上,不拘于阮淵、寒遂或是老阮之稱。唐施主,歲月悠悠,你我雖久違重逢,但您那豁達的笑聲,依舊如初,未被時光磨滅。今日相聚,實為人生一大快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