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壟斷兩個字,代表著絕對的利益,只要涉及到利益這兩個字,就沒有不見血的,你覺得他們真刀真槍打下來的市場,可能被你輕而易舉的撕開口子嗎?”
陸濤頓了一下:“外界始終有傳言,東陵快要更名渾南區了,最近去東陵開發的樓盤也越來越多。那些生意人的嗅覺和接觸消息的渠道,要永遠快于普通大眾,你守著東陵這么一個金飯碗,卻去老五區要飯吃,不覺得本末倒置嗎?”
趙豐年舔了一下嘴唇:“那你的意思是……”
“你的沙場就在東陵,運輸成本要比外面的競爭者更低,所以你要看的并不是繁華的老五區,而是即將崛起的東陵!你得先把本地市場坐穩,讓自己的身板硬起來,再去考慮擴張的事情。”
陸濤淡淡道:“與其去老五區被武玉樹踩著玩,為什么不留在東陵自己制定規則呢?”
趙豐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可東陵也不光只有我一家沙場啊。”
陸濤鏗鏘有力的回應道:“但東陵只有我一個陸濤,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我入局,的確拿走了你五成股份,但接下來的合作,我會讓你賺的比以前更多。”
趙豐年聽見這話,忽然感覺心里敞亮了不少:“小陸,我冒昧問一句,你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沒做過生意,也不懂生意。”
陸濤泰然自若的補充道:“但我懂江湖。”
“之前我只當你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孩,看來是我走眼了!”
趙豐年聽完陸濤的話,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早知道事情會鬧到這一步,我之前就應該讓你進來。”
兩人一路閑聊,很快便趕到了和平的建筑工地。
陸濤看見兩輛運沙的渣土車拐向大門,開口問道:“這是你的車嗎?”
趙豐年點頭:“沒錯,車上不是噴著‘平順車隊’嘛,咱們沙場走沙子,都是用的這個配貨站的車!”
“嗡!”
陸濤得到趙豐年的回答,一腳油門沖到工地門前,將兩輛渣土車堵在了門口。
“滴滴!”
運沙車被堵住,頓時按著喇叭催促起來。
陸濤推門下車,站在渣土車下面示意司機降下車窗,將兜里的半包煙丟了進去:“師傅,我是趙家沙場的,你辛苦一點,在門外等一會。”
平時向工地運沙子的大車,有不少都會跟賣沙點合作,在路過的時候讓對方卸一部分,給自己換點零花錢,司機認出一同下車的趙豐年,梗著脖子問道:“啥意思啊?懷疑我藏沙子了?”
陸濤笑呵呵的回應道:“跟你沒關系,是沙場跟工地這邊結賬的時候產生了一些沖突,你把車停在這等著,這趟活運費算雙倍,除了交貨站的一份,剩下的給你結現金。”
司機聽說能賺外快,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行啊,反正我就是個打工的,老板發話了,我就聽喝唄!”
陸濤用三臺車堵住工地大門,轉身看向了趙豐年:“工地這邊是誰負責跟你接洽的,帶我過去見一面。”</p>